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的嘴唇上已經有了血腥的味道,用舌頭舔了舔,鹹鹹的,唇背後的皮肉都有些刺痛。
腦子裏正好是一片空白,思考不來,千不該萬不該,第一個反應問出口的的就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冷婷君怎麼辦?”
他聽見我這麼說,那好看的眉毛都扭成了結還不止,倒抽了一口冷氣似乎隱忍著憤怒地說:“所以說你什麼都知道了?還真是合著鍾翰生一起來騙我?”
這一刻他的表情,說是下一秒就會呼我一巴掌,那是絕對有可能的,且他那怒氣的感覺重到,甚至驚動了小蛇。
白色小獸原本在我的沙發床上麵睡覺,此刻好像是感覺到我有危險,立刻攀直身子,再呼呲一下跳了下來,旋風地變成了猞猁的模樣,更倒杯掃碟地越過茶幾等障礙衝上來撲去陰煦熙那兒。
我是還沒有什麼反應,幸好陰煦熙站門口處,門還沒有關,門外走廊的電梯上正好出來了個人,快步過來,把挽著陰煦熙的手就扭了他的身軀側過去了。
“還好我跟著上來看下,你幹什麼這副表情,這是想殺了她嗎?原委我不都告訴你了,不能怪她。”這個來的人正是老張,我的師父大人張引靈是也。
雖然張引靈是為了保護我的,但是他的動作也剛好保護了陰煦熙,小蛇撲空了陰煦熙,轉頭跳過來我身側,半邊大毛絨絨的肉牆就擋住了我,對著兩個男人嘶嘶叫。
我還愣著,整個人都不知道什麼呢,卻不僅小蛇有了反應,就連手上的狐練劍,也躁動著,趁我不注意就咻地變成了劍,都不用我拿著,就在我前麵橫亙,一上一下地浮動,好像在說,主人,不怕的,用我來趕走他們。
看見這陣像,我就算多愣頭,也得給他們一點反應,要不然它們得撕了那兩人啊,就苦笑了一下,恍然地說了句:“沒事,都沒事,別這樣呢你們……”
而兩個男人都明顯地嚇著了一下,不過就是那麼被唬住了一會,那個老鬼就甩開了張引靈的手,指著我說:“你看這,這是我能動得了她的樣子嗎?什麼殺了她,我就算辦得到也永遠不會,更何況我現在是辦不到……”
我是腦子不會動了,眼睛卻看著,可以看見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多的黯然被強行地掩蓋住了,用憤怒,這句話後麵是什麼意思嗎。
再苦笑了一下,告訴自己不能呆著下去了,腦子便總算是有點生機的樣子,摸摸小蛇,把過狐練劍,對那靈獸說句:“好了這些都不是壞人,變回去吧。”
所幸靈獸是不能抵抗主人命令的,我開口了,它多不願意也隻能變回去了,隻是還悻悻地爬到我肩上,瞧著陰煦熙那是一萬個不放心。
然後我也動念收起狐練劍,那狐練劍雖然不甘心,卻還是要聽話啊,畢竟已經答應認我為主人了,然此際它雖然變回戒指,卻灼熱不止。
一個個這麼護主,對於這,我是該高興還是無奈?又苦笑了一下,想對陰煦熙說句:“你來了?”
卻沒有等我說話,小蛇就開口說了:“這貨是誰?一來就吃你豆腐。”
陰煦熙聽見後差點沒有衝上來把小蛇攔腰拉斷,就是張引靈拿住他了,卡著他雙臂一會,讓他動作不得,這人也不是什麼氣度小的,冷靜下來就不動作了,張引靈也許感覺到他不會怎樣,也不必他開口就放開他了。
經過這一出,我也就不敢這麼恍惚著,淡淡地對小蛇,壓著許多感情地說道:“他,他就是陰煦熙,我的鬼丈夫。”
我這麼介紹他,他該冷靜點了吧,卻看到的並非高興神色,而是一點憂愁盤踞在他眉間,接著就是一陣的趾高氣揚麵對小蛇。
小獸也會有剛烈的一麵,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看他,但肯定不是好臉色,因為接著它就說了出來:“哦,就是那個老鬼……怎麼才來?”
小蛇這一出口,我就後悔自己偶爾會在脆弱的時候吐露心事給他聽,以致他對著陰煦熙本身就懷有敵意,再加上迷弟的屬性,對著陰煦熙出言不遜恐怕會是以後的日常了。
不禁捂了一會兒腦殼,但我又有丁點兒高興,就好像是自己的委屈有人幫我來討了,這種被保護的感覺,擱哪個小女生不喜歡呢?我也不能免俗就是了。
所以我沒有對小蛇說什麼,沒有阻止它嗆聲那個鬼,也是希望那個鬼也明白,這其實也是我的心聲,你怎麼才來,我委屈死了,你還怪我對我生氣,你太過分了,而我還承認你是我丈夫,我多好?
卻到我對他說話的時候,我卻半句這樣的都說不出來,隻是直勾勾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