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來接我(1 / 2)

在電梯裏這個密閉的空間,沒有人看著,不由得抱住自己蹲下了,其實我還是想,有個人來教我該怎麼做的,誰可以呢?鍾翰生不行,白紫不行,林悅不行,溫柔不行,秀秀也不行,上麵兩個男人更加不行,就連梁政,也自那次鬼打牆事件之後沒有再聯係我了。

我這些事情,誰能給我出點主意呢?而我正好情緒低落的時候,也是容易見鬼的時候,在電梯裏那麼個極短的時間,就看見電梯的鐵門上出現了一個鬼孩子的頭顱,還使勁地跟我擠鬼臉。

我是煩了,就把他的小頭給按回去了,然後掏出隨身帶著的符咒給貼了上去,那個鬼孩子便一路哭著,一路消失了。

我也還真的倒黴透頂了,都是這麼個時候了,還不住地遇到鬼怪,總不讓我消停一點,歎了一口氣出來……

人類是不可以一個人生活的,這是聖經裏說的,可是擺渡人說,人最後都會剩下自己一個……

到底哪個才是對的呢?陰煦熙來了,張引靈來了,大家都在我身邊,然而我仍感覺自己現在隻是一個人孤獨地走著獨木橋,且看不清這個獨支難行的道路會通到哪裏,前方都是迷蒙一片,要這種時候,不知前方是什麼,還要向前嗎?

盡是迷惘和委屈啊,我也不是非要掩飾自己脆弱的人,在去形體課教室的公車上哭了出來,不管什麼場合,合適不合適,委屈了也得發泄一下不是嗎?

不總是發泄出來就沒有事情了,人就是那麼個回事罷了。

而公車坐我邊上的小哥還給我遞紙巾,也許他會以為是我被人甩了吧,誰會想到我是陷入了這麼個困境之中呢?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何況別人?

到了形體課教室的時候,遲到了當然不在話下,必然是要被罵的,然後該死的我還心不在焉,又給罵了,幹脆就被‘罵哭’算了。

那個老師還非說什麼我這種年紀,總是想著情情愛愛,就是不好好學習,所以以後還有得傷心之類的說話,這些話,讓我更想哭了。

哭著壓腿,哭著站姿,哭著走台步,後來老師受不了了,居然給我道歉了,說她說重了,讓我別哭了,她看著難受。

可是我停不下來了,我也想停下來啊,我已經什麼都不能做,還不能哭,臣妾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所以直到下課前,我都是淌著淚的,到下課後,我第一時間在教室附近的自動販賣機那兒買倆寶礦力,使勁都灌了下去,不行,這麼哭著,都脫水了。

等我灌了兩瓶冰凍的飲料下去,整個人都快窒息似的,就跟重感冒一個樣,眼睛也突突地痛啊,看一眼躺在我包包裏的小蛇,睡得很沉,這小東西為什麼那麼孬孬?

早上那會兒還是好的,跟著我出門這時間就一直在昏睡,自袋子裏把他抽了出來,雙手卡了他肋骨抱著問道:“怎麼了。平常這個點不是很精神,總是嚷著要吃東西的麼?”

他睡眼懵朦,似乎是連我的話都聽不明白了,懨懨地:“嗯……”了一句。

“嗯?”這樣子,不會是昨天晚上給鍾翰生抓去洗澡感冒了吧,說起來,靈獸也會感冒嗎?

看著它這樣子,我也不好繼續弄他,就放回去袋子裏,我帶的袋子是林悅不用的超大名牌媽咪包,他借給我的時候,我就笑他背這個的時候很娘,那廝居然說我土,這是時尚懂不懂……

其實陰煦熙也說得對,我也真的是,因為和林悅鍾翰生等相處得太舒服了,好像有點忘了自己執著追求的東西。

低頭看自己的腳步,它正打著地上的斑駁昏影,抬頭看天上,那是新綠的梧桐樹吧,碧玉透著黃昏的光,好像是千千萬萬的古玉墜在琥珀枝上。

我的形體課是插班上戲那兒的上的,教室出來沒走多遠就是華山路,路上必然要走的,因為那兒出去才是公交站。

晚春的上海,這是難得的晴天傍晚。

若是往常,我心情輕鬆時候,這境況也免不了拿出手機來拍下的,回去和白紫說下放學時候看見了這個,白紫雖然不文藝,但是浪漫小女生情懷還是可以互述的。

但我難言此際心情,看著周圍的一切,都好像用了黑白濾鏡,灰灰蒙蒙的,壓住了人的神經,然而身後是學校大門,來去的人不少,自行車叮鈴叮鈴響著,我不好駐在那兒傷春悲秋,還是要往前的。

卻沒有走幾步,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陰煦熙,他來了,男人倚在樹幹上,正玩著手機,幹淨的白襯衣和黑西褲,配合他的顏值,那是標準男神的裝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