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可鑫幹巴巴地笑了聲：“哦，我明白了，你是有話需要單獨跟她們聊聊吧？好，我先去給你占個位子，聽她們說完了，也聽聽我的說法，好不好？”
這算是極大的讓步了，也完全是一副磊落坦蕩不怕有人背後嚼舌頭的作派。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卻不料秦夢雪冷笑一起，把書放回了桌子上，看向她：“衛可鑫，我一直給你留著麵子，你還覺得自己有臉了，是嗎？”
衛可鑫瞬間愣住。
她完全沒有想到秦夢雪會是這個反應。
秦夢雪討厭她，已經討厭到這個程度了嗎？
“我……我怎麼了？”衛可鑫是真懵，她覺得說出秦夢雪去約會的事情，秦夢雪不應該生這麼大的氣啊。
她隻是把秦夢雪夜不歸宿是去約會，告訴了龔自如和宋瓷而已，真正鬧得全校人盡皆知的是“宋瓷”，秦夢雪怎麼也不該把所有的火氣都記在她一個人的頭上啊。
對著宋瓷，就是一副我不在意那些流言的樣子。
可是對著她，卻又似乎苦大仇深。
秦夢雪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衛可鑫就有些慌了。
秦夢雪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唬她。
衛可鑫也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的氣場可以這麼強大過，就像是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麵前無所遁形，這種壓抑，簡直讓人無法承受。
宋瓷有些激動地問：“秦夢雪，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
秦夢雪道：“我不是相信不相信誰，我是知道是誰做的。”
衛可鑫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她是在網吧做的，而且每次都會找一個角落裏的機子，旁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注意。
她很警惕的。
秦夢雪卻說：“那個爆料的小號，今天上午還上線過，是不是想再回幾個貼子，看看哪裏有沒有需要找補的啊？”
宋瓷和龔自如都有些驚奇：原來秦夢雪這麼關注的嗎？
衛可鑫再次慌亂了一下，又立即意識到，在BBS社區，有權限的人，比如版主之類的，點開一個人的資料，是可以看到上下線時間的。
而且，每一次的回複，都會有時間記錄，普通用戶點開別人的資料，也是可以查看她所有曆史原貼和回貼的。
知道那個號中午還上過，這一點都不奇怪。
想明白這些，她心下甚至有些竊喜。
原來秦夢雪的不在意，都是裝的啊。
要真不在意，怎麼會連那個小號中午上線過都關注到了？
分明是上網翻看了很多關於自己的貼子，有些人仗著網絡上都是匿名，評論得很是難聽，想必秦夢雪早就氣炸了吧？
不過是維持表麵上的淡定、不想失了風度罷了！
衛可鑫再次開口，聲音裏甚至還有些喜意：“那個號中午上線了？怎麼了？看看誰有‘作案時間’嗎？”
嗬嗬，她算過的，當時宋瓷和龔自如在一起，沒有別人可以為她們作證了。
她們兩個這下是要一起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