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想收購玻璃廠過來考察的時候，他居然都不露麵，隻老老實實地當個透明人。
顧熙宸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澤誠集團一樣，不過是個虛職而已，隻是為了有個身份促成合作而已。”
這種事他辦得多了。
事情辦成之後，便可以“深藏功與名”了，還打著人家公司旗號出現反而不好。
秦夢雪點點頭，他陪她回過很多次蘭城，都沒有再拿澤誠集團拓展部長的身份說過事兒，也沒有去過雲江陶瓷。
對顧熙宸來說，科研成果成功投入生產就已經足夠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會再插手。
秦夢雪好奇地問：“那這次，是那個什麼君淩集團又有項目嗎？”
顧熙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若不是貴賓，難道在台下看你跟那個喬治盡情表演？”
“……”秦夢雪無語了一下，然後賞了他一個白眼：“醋桶！”
她說這話時的傲嬌，讓顧熙宸覺得十分可愛，直接低頭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吻。
秦夢雪臉紅，嗔怪地輕輕抗議：“幹什麼呢，大廳廣眾的。”
顧熙宸挑眉：“難道不該讓有些人看看清楚形勢嗎？”
秦夢雪：“……”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顧熙宸。
簡直醋桶一隻啊。
她跟喬治明明就什麼都沒有呢好嗎？這醋就先喝上了。
兩人的親密互動，站在台上的喬治，又怎麼可能看不到？
主席台啊，視野絕佳的地方，他的目光，又一直時不時地向秦夢雪那邊瞟……
隔著半個會場，兩個男人的目光在半空裏相遇，都停住了，誰也沒有移開。
這種時候，直視，無疑是一場無形無聲的廝殺。
電石火光，是強硬與強硬的碰撞。
喬治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人，敢這麼與他對視，不僅不落下風，還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所謂氣場，很多時候都是身份帶來的便利。
就比如一個員工麵對老板責怪的目光，很多人都會為五鬥米折腰，不得不按捺自己的本性，去認這個慫。
當身份上不能平起平坐的時候，上位者的目光的就會帶給下邊的人壓力。
像喬治這種身份，很少有能與他身份對等的人，走到哪裏都是被人追捧被人奉承，有幾個人會這麼強硬地跟他硬抗？
可是今天，這個君淩集團的小小投資執行長身上，卻有著不輸於跨國公司總裁的霸氣與強硬。
到底，還是喬治移開了目光，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已經問過夏夢的要求，笑著詢問喬治：“克羅德先生，請問夏女士的要求，您覺得方便回答嗎？”
夏夢自然不會為難喬治的。
她隻是問喬治，在兩家談判的過程中，大C玻璃廠留給他印象最深刻的員工是誰，他做了什麼事，該獎賞還是處罰。
她特地把“員工”這兩個字咬得清清楚楚。
喬治隻得說：“印象最深刻的員工，應該是你們的技術總工胡總工，我覺得你們應該優厚地獎勵他！”
主持人忙問：“他做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