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
顧熙宸接到一條消息，看了看便隨手放在旁邊。
秦夢雪忙問：“是不是胡誌興那邊有消息了？”
“自然是有的。都叫你不用擔心了。”
“想想能把大木廣野伸出來的黑手給剁了，還是很興奮的嘛！”
顧熙宸挑眉，“你想怎麼剁？”
“不是隻能告他嗎？”
“那還要看損失。”
“損失？”
“對啊，商業間D諜罪是要根據損失金額來量刑的。”
秦夢雪失望透頂：“啊？那豈不是說就算語氣確鑿也隻不過你毀毀大木集團的名聲，也不能拿大木廣野怎麼樣啊？”
那還讓胡誌興去收集什麼證據啊。
沒意思。
秦夢雪瞬間有一種不想玩了的掃興感。
顧熙宸道：“這就要看你怎麼操作了。”
“怎麼操作？”
總不可能真把機密泄露給他一些，然後憑此估算損失吧？
秦夢雪歎口氣：“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守好我的一畝三分地吧。”
跟真正的損失相比，就算送大木廣野去坐幾年牢，又能怎麼樣？
感覺還是她虧啊。
顧熙宸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這就要看你能把坑挖多大了。”
“怎麼挖呀？”
顧熙宸轉而問：“這兩天訂單不是雪花片一樣多，接都接不過來？”
秦夢雪連連點頭：“嗯嗯嗯嗯。”
老媽和何麗，銷售以及法務團隊，都忙得腳不沾地了。
－－雖然不是所有單都能簽，但必要的宣傳還是要做的，潛在客戶還是要好好維護的。
現在不能簽，是因為產能還不足，等擴大了產能，還是有可能跟他們合作的嘛。
所以不能給客戶們留下傲慢自大的形象，即使不跟他們簽約，也盡量做到相談甚歡，最好讓他們對未來可能達成的合作充滿期待。
所以大家還是超忙的。
顧熙宸的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輕點，笑說：“多簽幾個合作意向，隨後放出胡誌興可能跟大木集團私下往來甚密的消息。”
“啊？”秦夢雪一時有些不解，緊接著，就又：“啊！”了一聲。
不是吧，這家夥也太腹黑了。
簡直空手套白狼啊！
她現在能贏得這麼多定單，很多人明知道她產能供應不上還巴巴地簽合作意向，然後排隊等著簽約，不就是因為技術上獨一無二的優勢嗎？
一旦那些人知道大木集團隨時可能掌握她現有的核心技術……
那得多少人會選擇持幣觀望，甚至撤消合作意向啊？
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這種隻此一家別無分號的高科技專利，利潤都是極為豐厚的。
一旦出現競爭對手，價格戰勢必要打得硝煙四起！
作為買方，最好的做法當然是抱有期待地觀望一番，然後再選擇合作對象。
這意味著，秦夢雪會“損失”很多訂單。
可是隻要核心技術不流失，這些客戶根本就跑不掉，要不了多久就會乖乖回來……
哎喲，這太可樂了，簡直是為了給大木廣野他們量刑量身訂製的坑啊。
秦夢雪樂不可支，簡直要笑倒在顧熙宸的懷裏：“你好黑啊！”
真是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顧熙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