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現在這副醜樣子，滿嘴都是血腥味兒，待會還怎麼侍候我？啊？你個蠢貨，做事怎麼不想想後果，想讓我對著你那張鬼見了都會跑的臉嗎？”
“我……”
這要是換了以前，柳如眉早對著柳百孝一巴掌招呼過去了，可是現在，她哪裏敢說一個不字，還得一動不動的任由柳百孝在自己的身上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紫青的淤痕來。
“我這……這不是玉水的保胎藥沒銀子付嘛。”
她輕聲地嘀咕了一句。
“啥，你還想給那個死丫頭啥藥？”聽到她的話，柳百孝更來氣了。
“我倒以為你去討要銀子，是給我的，卻沒想到竟然是給那些敗家小東西的，她肚子裏那塊肉，早該掉了，回頭我就一腳把她給踹下來！
成天的幹活就喊肚子疼，吃飯全給她吃了，她怎麼不去死！賤貨，跟你一個，全是賤的！”
柳如眉不敢再回話了，隻得可憐巴巴地望著柳百孝。
“滾，趕緊滾出去把自己洗幹淨了！”
柳百孝見她那副樣子，心裏一陣惡寒，對著她甩了下手。
“看見你就晦氣，瞧瞧你那個不爭氣的肚子，人家楊林跟你一般大，怎麼說懷上就能懷上，你呢？這肚子怎麼造都是扁的，要你有什麼用！”
柳如眉戚戚然地望著柳百孝，心裏那口氣怎麼都沒地方出，隻能憋著。
“還不快滾！”
柳百孝再次伸手擰了她一下，罵道。
“早知道你們母女倆是這個德行，我帶你們回來幹啥？有那銀子還不如在這裏再找個聽話的呢，還能給我多生幾個兒子，又能把這家裏的事情都給打理好，瞧瞧你，幹什麼都幹不好！”
柳如眉聽著他的叫罵聲，端著盆子出去了。
來到院子裏，將水往院子裏隨便一倒，盆子往地上一放，抹了把眼淚之後，就去了柳玉水的房間裏。
“娘，你過來了，吃的呢？”柳玉水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正不知道要想些什麼，聽到推門聲，趕緊掙紮著坐了起來。
一雙殷切的眼睛掃向柳如眉的懷裏，問她。
“喏，今天隻有這一個了。”
柳如眉把懷裏藏著的窩窩頭遞到了柳玉水的麵前。
“怎麼隻有一個，前幾天不是有兩個的嘛？”
柳玉水拿過那個窩窩頭，擰著眉不高興地嘀咕了一句，看向柳如眉。
“娘，是不是你吃了？”
“我吃了怎麼了？”柳如眉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嘴裏還痛著，聽到自己女兒那懷疑的話，頓時臉色鐵青了起來。
“你天天的侍候一家子人，還不能吃頓飽飯了嗎？你還真把我當老媽子了不成？”
“呃。”
柳玉水被她娘一聲質問，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沒把柳如眉當親娘了，現在的她，隻想著自己能夠吃飽喝足，把肚子裏的孩子養好了，將來能夠嫁進周家去。
“娘，您說的這是啥話，我這不是擔心您外孫嘛，這可是咱們娘倆最後的保障了啊。”
保障是不假，但也隻是她的保障，跟她娘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她以後絕對不要再跟柳家的人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一點兒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