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停了職的宜圖在家無事可做, 除了暫時無法搞定沈昕之外,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觀察樓裏的其他玩家。

然而今天闞星淵休息,所以毫不意外的, 宜圖早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廢掉的。

直到快要吃中飯的時候,闞星淵接到了醫院要他臨時過去加班的電話。

“給你做好中飯, 我再走吧?”

江寒嶼接過自家配偶遞過來的文件包,盡管好心情被毀了個幹淨, 對宜圖依舊耐著性子說道。

“不用, 我自己可以做飯。”

宜圖無奈一笑,怎麼說他也是個成年人,又不會餓死。

江寒嶼對他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感覺自己好像遭到了妻子的嫌棄, 緊蹙眉頭問道:

“我在家是不是影響你正常呼吸了?”

宜圖愣了一下, “啊?”

等他反應過來才知道男人是什麼意思, 沒忍住笑彎了眼,故意逗他道:

“是啊,誰叫你唔!”

宜圖的話還沒說完, 江寒嶼就相當不高興的堵住了他的嘴。

兩人站在玄關處擁吻了好一會兒, 男人才從溫軟的口腔裏退出。

他咬了咬宜圖白嫩的耳垂, 呼吸炙熱,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能煩我,知道沒有?”

宜圖輕喘了一下,耳垂紅的能滴血。

“你快去上班好不好!”

他真的快要被這人折磨死了, 可偏偏又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隻能硬生生的挨著。

江寒嶼捏了捏那小小的、被他含濕掉的耳垂,眼裏閃過一絲滿意。

“那我走了,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宜圖點點頭, 終於等男人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去洗漱間洗了把臉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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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嶼做完一場手術出來後,他沒想到會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碰見沈昕。

那人穿著白色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手裏拿著一張不知是什麼的看病單子,歪著頭靠在牆壁上。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對上,前者冷漠,後者則充滿玩味。

沈昕是第一次見到闞星淵本人,目光帶著幾分隱晦的打量。

盡管這人表麵看上去鋒芒內斂,然而不用靠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不是個簡單人啊。

沈昕衝他勾唇笑了笑,算是簡單的打過招呼。

然而那人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轉身進了室內。

沈昕聳聳肩,剛想要收回目光,卻在看見那人脖子上一塊紅色標記時,愣在了原地。

那是紅心q?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就是和紅心queen綁定配偶關係之後,才會出現的配偶標記。

這人居然是紅皇後的配偶?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沈昕笑了,興奮的將手裏的白單子撕掉,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闞星淵沒有遮擋自己的標記,他不是不知道要遮擋,而是根本就沒有恢複玩家記憶。

沈昕挺高興的,這樣的一座九級牌場,簡直是他再好不過的天然狩獵場。

無論是妻子的神階牌,還是丈夫身為紅皇後配偶的身份,都讓沈昕喜歡的不得了。

如果殺了他們會怎麼樣呢?

紅皇後會不會很傷心難過,畢竟藏著掖著保護了那麼久,甚至還為此拒絕了梅花king夜王的示好。

一想到紅皇後悲痛欲絕的模樣,沈昕心裏就止不住的覺得痛快。

一個小人物都能踩在高位者的臉上,怎麼想都是無比快感的一件事。

沈昕興奮的手心冒汗,年輕男人看上去單薄的後背上,卻不斷凸起一個個鼓動的包。

安靜的走廊上沒有病人來往,隻是偶爾有一兩名護士經過。

五分鍾後,江寒嶼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男人麵無表情直徑的走到了垃圾桶旁,修長白皙的手指探進垃圾桶,下一秒拿出了一張幹淨的白單子。

正是沈昕走之前,撕碎的那張。

江寒嶼興致缺缺的掃了一眼化驗單,hiv抗原檢測,鑒定結果為陽性。

男人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沈昕感染了艾滋病。

江寒嶼站在原地皺著眉,好一會兒才將單子重新扔進了垃圾桶。

沈昕並不是個老實的人,即使鍾情幫他和那群人渣斷了關係,但他私下裏還是會出去約炮。

因為鍾情根本就不會碰他,而他卻有著正常人都有的需求。

盡管次數少,他也在盡力的克製欲望,但還是中招了。

感染艾滋也是身為沈昕玩家沒有想到的,但很顯然,他並沒有當一回事。

艾滋是一種慢性病,一時半會根本要不了人的性命。

頂多日常生活會遭受排擠折磨,以及痛苦的心理壓力。

拿到沈昕角色的玩家雖然很惱火,但顯然他並不會遭受這種心理折磨。

這座牌場隻有十五天,隻要在時間期限範圍內出去,擺脫角色設置,艾滋就和他無關了。

沈昕折返到一半,手機正好響了。

他拿起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慌張無措的聲音。

“沈昕,你的結果是陰性還是陽性啊?我好害怕,我感覺我好像是感染上了”

“阿偉哥你現在在哪,到醫院了麼?我想和你當麵說。”

“沈昕你是感染上了吧?對不起都怪我,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等我,我馬上到。”

“好哦,我在醫院北門綠化園這裏等你。”

“好,我馬上來。”

沈昕掛掉電話後,麵無表情的刪掉了通話記錄,隨後朝北門走去。

不過是十分鍾,他便再次回到了外科室的走廊上,白色的t恤濺上了不少紅點。

沈昕聞了聞已經洗幹淨了的手,那上麵還殘留著洗手液的香氣,聞不到一點腥膩。

他正想著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和闞星淵見麵,誰知下一秒那人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隔著走廊上不斷來來去去的病人與護士,兩人的目光隻是微微交集便錯開。

闞星淵轉身下了樓,沈昕揉了揉手腕,直接跟上。

知良醫院的電梯有很多部,盡管運輸繁忙,但也很少有人會選擇走樓梯。

樓道裏沒有什麼光線,十分安靜,隻有江寒嶼一人沉穩的腳步聲。

但很快,他便聽到了緊跟而來的另一輕快的腳步聲。

江寒嶼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樓道的防火門被沈昕關上,角落處的監控錄像也被他使用技能牌強行屏蔽掉了。

看著自己走到一半停下來的獵物,沈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