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圖從凱斯身上收回意識後, 已經是夜裏□□點了。
狹小的客廳內隻點了一根白蠟,燭火幽幽,光線昏暗。
宋景琛就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撩起衣服,手裏拿著白紗布, 正在給自己換藥包紮。
見宜圖睜開眼睛,便開口詢問道:
“圖哥, 怎麼樣?飛鴉他們還打算動手麼?”
宜圖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接過宋景琛手裏的紗布,蹲下幫他包紮。
“這兩天他們不會再動手了,疼麼?”宜圖問。
宋景琛搖搖頭,“不疼, 已經習慣了。”
宜圖沒說話, 隻是歎了一口氣, 催動疼痛牌將宋景琛的疼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習慣受傷又算什麼好事。”
聽到這話的宋景琛笑了,“但是我這些傷可並不是白受的,再說這不是還有你在。”
宜圖點點頭, 無奈道:“還好有我, 不然花傘殺了我的心都有了。”
宋景琛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關他什麼事!”
宜圖隻是笑笑沒說話, 專心的替他包紮。
在春季賽沒有開始之前,宋景琛通關了一座偽神級牌場。
隻不過帶他通關的人不是沈月舒,而是他的舊情人花傘。
以花傘的手段與閱曆, 確實要比沈月舒帶著過場容易許多。
而宋景琛從偽神牌場裏獲得的獎勵補天石,則被他用在了一張名叫借閱天賦的一階使徒牌上。
這張牌,就是宋景琛經常用來複製其他玩家道具的一張借閱牌。
借閱天賦不僅能複製花傘的神階骨傘武器,也能複製宜圖的神階卡牌風神之縛。
隻不過因為一階和神階之間的差距, 導致借閱天賦複製出來的道具,隻能繼承百分之三十不到的威力或功能。
而現在,被補天石升階到神階的借閱天賦,直接變名為賜予天賦。
意思就是說,隻要宋景琛在釋放這張牌的有效時間內,遭受到任何卡牌類道具的攻擊,都會被承受天賦記錄下來。
承受天賦記載完畢後的下一秒,賜予天賦出現,一比一的複製在此期間內記錄過的所有卡牌功能。
並且沒有數量限製。
這就意味著,如果宋景琛能擁有夜王的不死之身,再結合賜予天賦這張牌,那麼即使是江寒嶼本人,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承受的傷害越多,承受天賦記錄就越快,賜予天賦也就複製的越迅速。
而那時,宋景琛身上所擁有的天賦數量,已經相當恐怖。
盡管這些複製來的天賦有時間限製,但這並不妨礙宋景琛已經成為眾多玩家較為忌憚的存在。
宜圖替他包紮好後,屋門從外推開,沈月舒比其他幾人提前一點回來了。
“隊長,我的任務完成了。”
沈月舒放下手提燈,衝宜圖笑道:
“明天還有安排麼?”
宜圖想了想,開口道:
“獵奇的四隻附屬戰隊,一隻都沒有被淘汰麼?”
宋景琛笑了,“獵煞、獵城兩個戰隊好歹還有五人以上,但獵影和獵星他們都快成光杆司令了,還不算淘汰?”
“那不如明天一起打包好了。”沈月舒笑眯眯道。
宜圖但笑不語,既然他夜王想靠附屬戰隊翻盤,那就先斷掉他的左手右臂好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一道欣長的身影倒映在光滑的玻璃窗上。
獵影的隊長龐瞻立刻感應到了監視道具發出的警告,猛的從床上坐起。
在看清來者的麵容後,龐瞻眼裏閃過一絲驚恐,他尚且來不及反應,而下一秒玻璃窗應聲碎裂。
“早上好,龐先生。”
宜圖半蹲在窗台上,微笑的看著被困死在風圈內逐漸窒息、瀕臨死亡的龐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