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因,聽前國師說過一二。”
蘇離已經把扳指埋到了飯裏麵,而後把左手縮回袖子,生怕國師注意到她的扳指不見了。
她現在隻能賭一把,賭酒樓裏的人會見財起意,將扳指拿去當了。
這樣,總有一線希望,扳指的消息能傳到墨連瑾耳裏。
“怎麼說?”蘇離問道。
“嘉妃的來曆,令安帝不安,所以才有了妖胎一說,意在賜死她。”
“她的來曆?”蘇離皺了下眉,“她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出身麼?”
墨連瑾說過,在他知道嘉妃是南隱血脈之前,嘉妃的身份一直是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因為被安帝看中相貌,才進了宮,成了嘉妃。
“不,她的來曆,令安帝坐立難安。”
“那前國師有沒有說過,她是什麼來曆?”
國師搖搖頭,“沒有!”
蘇離放下筷子,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墨連瑾一直認為八年前的妖胎,是國師做的,跟安帝並沒太大的關係。
現在想想,假設安帝八年前就知道了嘉妃是南隱血脈的話,他必定要找個理由除去嘉妃,以及她的族人。#@$&
所以,妖胎一事,不是因為國師跟嘉妃之間有恩怨,而是安帝在主導。
那安帝又是怎麼知道嘉妃身份的呢?
皇宮裏接二連三死去的皇子公主,死法跟柳音相似,都是因為攝魂。
難道那個神秘的組織,早在八年前就存在了?
兩人吃完飯,沒做多停留,直接離開。%&(&
離開前,蘇離看著小二把她還剩下半碗米飯的碗端走,呼了口氣。
上了馬車,國師一邊駕車,一邊繼續教學。
今天說的還是觀星,白天教理論,晚上看著星空再做實踐。
蘇離聽得嘖嘖稱奇,觀星術這一門,奧秘無窮,有時候真佩服古人的腦子,沒有各種現代化的設備,卻還能把眼界放在宇宙跟未知上
“第五天了!”墨連瑾背手站在一個巨石之上,眺望著遠處無邊無跡的叢林。
他一路往北,沒中途碰上洛家那姐弟,也沒有任何國師的消息。
如果早知道會造成今日這樣的局麵,他不會詐死,不會瞞著連她都不告訴。
“王爺,有消息。”青木拿著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出聲道。
“是蘇離的消息?”墨連瑾轉身飛掠下巨石,接過青木手中的東西。
打開一看,信中還裹著一個扳指,正是他那天給蘇離保管的東西。
“樸從縣?”墨連瑾看完信,裏麵隻簡單寫了扳指是在樸從縣發現的。
“若屬下記得沒錯,樸從縣在東邊,是去東清國的必經之路。”
墨連瑾蹙了下眉,東邊?
“立即出發,去東清國。”
“王爺。”青木猶豫著道了一句,“邊關接連有飛書傳來,北嶽大軍壓境,三王爺被派去了邊關,試圖接管先鋒軍。”
墨連瑾冷笑一聲,“他當本王的先鋒軍,是他想拿走便能拿走的?”
“可大軍壓境”
“北嶽不會開戰,至少,在與東清國結盟前,北嶽不會輕易開戰。”墨連瑾看向東邊,“就算是開戰了又如何?本王不在乎,本王隻想將她帶回來。”
青木默了默,“那屬下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