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索性也不去考慮那麼多了,隨著解大哐一塊進到了包間裏,直接坐到了大齊的對麵。
落座之後,大齊一擺手,立刻有人過來給我和解大哐倒茶,隨後大齊便笑著說:“哐哥別著急啊,還有兩個人沒到,等人來了,咱們再開始談正事。在這之前,你先喝口茶,順便咱也聊聊,你把我兄弟帶過來,這算是什麼意思。”
解大哐笑了笑,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大齊說:“咱倆怎麼說也算是患難之交了,這次回老家敘舊,當然要把老朋友都叫上了。所以啊,既然你沒叫常安,那就隻能我去了。”
“常安已經不在這條道上走了,你帶他過來,是想坑他啊,還是想拿他當你的擋箭牌啊?”大齊凝著眉,一臉凶相地問。
“既不想坑他,也不是要拿他當擋箭牌,今天帶常安過來,就位了解決三個問題!第一個,是幾個月之前常安被暗算的事;第二個,就是咱倆之間的,也可以說是你、我、常安,咱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如果前兩個問題都順利解決了,而且我還有那麼一口氣,那接下來,就說說關於今後生意的問題。”解大哐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大齊旁邊的幾個人,那意思好像是今天就準備跟大齊來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大齊也沒慫,點了點頭說:“好啊,那就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吧!”
解大哐聽後一笑,轉頭再次看向我說:“你那事,多少應該查出點東西了吧?跟大齊說說吧。”
我真不知道解大哐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既然敢開這個口,那就說明他已經想好了後招。反正我從大齊的態度裏也能看得出來,他還是把我當兄弟看的,所以我幹脆也不去顧慮那麼多了,直接衝著大齊跟前的秦泰一指,說:“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秦泰。”
秦泰笑了笑,一臉從容地指著自己說:“還有我的事呢?那就說說吧,你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一下,為什麼魏埋汰的保鏢會聯係你。”我直截了當地問。
“魏埋汰的保鏢?誰啊?我是完全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啊?”秦泰秀笑臉地說。
“所以,關於魏埋汰的事,泰哥是沒跟任何人說過嘍?”我繼續問。
“當然了,哪說哪了!我秦泰在江湖上也混了小十年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隨便說,這我還是清楚的。怎麼?安哥是覺得我在背後到處宣揚你的事,給你惹了麻煩了?”秦泰一臉不高興地反問說。
我不想在這個場合下跟他們撕破臉,所以就衝秦泰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大齊。
大齊皺著眉頭,衝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我別再問了。
我看了眼解大哐,在他和大齊之間做了下權衡,雖然大齊確實變了很多,我也確信在他背後一定有個人在出主意,在對他做著各種指揮,但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還是願意相信大齊,相信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會背叛我的。
所以我便衝秦泰一抱拳,道歉說:“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給泰哥賠不是,自罰一杯!”說完,我便倒了滿滿一杯酒,揚頭一飲而盡。
秦泰倒也沒挑理,看我把酒喝了,他便笑著把手一擺,這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
回過頭,我衝著解大哐說:“哐哥,我的事暫時就這樣吧,反正也都過去了,我相信濱江的兄弟不會算計我,這事肯定另有原因,回頭我再查。”
解大哐看我不想追究了,便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大齊說:“既然常安不想再提他被暗算的事了,那接下來就該說說咱倆的事了。”
“是啊,是得說說了。”說完,大齊輕輕一按桌子,站起身來,伸手拿起酒杯,滿滿倒上了一杯酒,舉起來對解大哐說:“我先敬你一杯,敬的是在深圳時候你拉了我一把,敬在南天門的時候,你給了我個機會。”
“行,我接了。”解大哐站起來,舉起自己的酒杯,跟大齊碰了下杯。
兩人把酒喝完,這就要找地方開練了。
正在這時候,包間的門開了,從外麵又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江北那一帶的老大,另一個則是個陌生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進來就笑著問:“怎麼了大齊,這是要開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