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良的母親連忙站起來:“還沒呢,那些魚我後來都曬成魚幹了,你坐會,我給你倒杯茶。”說完去一個壁櫥裏拿杯子和茶葉。看到鍾小良不在客廳裏,也不在陽台上,難道多在書房或者衛生間裏?這時她母親端來了茶水,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陳諾,我看你最近挺忙的,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
陳諾以為她要說鍾小良的事情,誰知她又說:“你先坐會,我去把東西拿出來!”
一會,她提出一個袋子,陳諾看到就是他上次提過來的那個裝新藥品的袋子。
她走到茶幾前,將袋子放在上麵:“這10份藥,我和良兒她爸一人用了一根,剩下的你就拿回去吧,太貴了!”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陳諾將袋子前挪了挪:“這藥你們繼續留著吧,以後如果有什麼病痛還可以用,也可以送給親戚什麼的!”陳諾以前聽鍾小良提起過她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去世了,想來家裏也沒有什麼老年直係親屬了。
鍾小良的母親是知道這藥的價值的,不怎麼舍得給那些親戚,這種頂級的新藥物,外表如綠寶石般,很是漂亮,僅僅瓶子都是全世界編過號的。雖然目前“進化樹”公司的生產擴大了,但是這種頂級的藥物售價還是不變。
她母親還是推辭不接受,說放這種藥物在家裏心裏不踏實,讓陳諾一定要拿走。
沒有辦法,陳諾隻得說:“我那裏還有不少,這些就暫時寄存你這裏吧。”
鍾小良被她母親從衛生間裏叫出來了,不怎麼敢看他,又直接跑回臥室了,她母親隻得對陳諾笑了笑:“這孩子的脾氣就是不好,太固執,心裏裝不下事情,一煩心就什麼也不想幹,想逃避!”
她母親認為沒有必要在陳諾麵前說鍾小良的好話,既然兩人以前有過這麼一段曆史,應該也有些了解她。
鍾小良不是那種有了煩心事就找人訴苦的女孩,以前兩人交往的時候就是這樣,陳諾問你有什麼煩惱就告訴我吧;鍾小良就說煩,現在別理我,讓我安靜一下,等安靜好了,她又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般。
見陳諾不語,她母親又說:“希望她經過這麼一年,性格能改一改,我就知道,她躺著的時候,腦子是清楚的,知道我在她耳邊說過的每一句話!”
陳諾想,阿良這麼一年的經曆,也許讓她平時不怎麼敢出去,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
“阿姨,以後也不用叫我陳諾了,叫我小陳或者小諾都行!你現在身體好了,想不想出去工作?”
“我已經從所裏退了,現在想回去也隻能是返聘,以後再說吧,這孩子才起來一個月,我還想在家裏照顧她幾個月,她自己又不會做飯,平時也不願意出去!”
陳諾笑了笑,鍾小良不會做飯燒菜他以前也是知道的,隨後道:“那我再進去看看吧!”
鍾小良的房門沒有鎖,依舊是轉動就開。鍾小良麵朝下,穿著衣服趴在床上,陳諾看到她穿著白色七分褲和米黃色的體恤,腰部以下翹翹的,想起了以前這個地方總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於是走,到床邊彎下腰:“阿良!”
看到鍾小良上身不停起伏,陳諾拍了拍的後肩:“阿良,還想著他嗎?”
鍾小良猛地抬起臉,扭過頭,眼睛裏有些驚恐:“你說什麼?”
陳諾後悔不該問她這個問題,抓了抓頭:“如果你以後要是再有煩惱,一個人承受的話,我就打你屁屁!”說完,自己都笑了。
鍾小良跟著笑了,笑得有些不自然,她知道陳諾心裏還有個心結沒有解開。
“我現在沒有和他聯係,那些已經成為曆史了。”鍾小良轉過頭,重新埋下臉,輕聲道。
房間裏氣氛有些尷尬了,安靜了好長時間,隻聽到鍾小良重重的呼吸聲。
“你當時是怎麼昏迷的?”陳諾說出了一個疑問。
“當時我聽到你在我腦子裏喊了下,就昏迷過去了!”
又沉默了好一會,陳諾心裏重重地歎了口氣,原來如此!
在床邊坐了下來,問她:“你知道你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
“我知道!”鍾小良的聲音有如蚊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