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不在,是陸墨南自己開的車,他的車技比起秦風,有過之而無不及。
車子在江邊的一家餐廳停下,陸墨南停好車後,下車為江心開車門。
江風吹來,帶了絲涼意。
江心環顧了一下四周的風景,除了碧綠的江水,餐廳對麵就是一片竹林,綠意盎然。然後看不出來已經入秋了。
“走吧,這裏的海鮮最新鮮了,剛才我已經讓秦風打電話訂好位置了。”
江心點頭,走上前,挽著陸墨南的胳膊,跟她一起走了進去。
門口的服務員看到陸墨南,認真地打了個招呼:
“陸先生,這邊請。”
江心還在奇怪為什麼嘛服務員會知道陸墨南姓陸,突然想起,在W市,幾乎沒有認不認識陸墨南。
剛進門,一陣海鮮的鮮味便撲鼻而來,江心覺得剛才在陸墨南辦公室時的那份惡心又湧了上來。
陸墨南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勁,低頭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問道: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江心搖頭,強扯出一抹微笑,解釋道:
“可能是早上沒吃,有點餓過頭了。”
陸墨南聽她這麼說,忍不住責備道:
“你也真是的,明明都買回去了,為什麼不吃呢?”
江心也是一副“我也不想”的模樣,看著他,說道:
“聞到那味道就有點犯惡心。”
陸墨南蹙眉,卻沒再說什麼。
犯惡心?
包廂的門被敲響,隨著門被打開,一道道美食被端了進來。
江心看著那一盤盤或龍蝦,或螃蟹的菜肴,問道:
“我們不是來吃粥的嗎?”
陸墨南點頭,脫去身上的外套,開始解襯衫的袖口。
聽說給自己喜歡的人剝蝦剝蟹也是一種幸福。
解釋道:“是啊,這裏的蟹黃粥都是現做的,等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我們先吃點別的,墊墊你的肚子。”
江心捂著鼻子,盡量不去聞那美味中無意透露出來的腥味,看到陸墨南解袖扣的手上,掌心那道鮮紅的傷口,就想到他手臂上的傷。
她總是能完美的忘記陸墨南的傷,不由得有些內疚,說道:
“陸墨南,我們先去醫院把你的傷口包紮一下吧。”
陸墨南看了眼掌心的傷,終於停下解袖扣的手,重新將袖扣扣上。
“沒事,吃完了再去。”
“可是你的傷,吃海鮮真的沒事嗎?”
陸墨南挑眉,看著江心,眼裏的意思是“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
江心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食物,胃裏一陣翻騰,而這種翻騰。在服務員端上一盆青檸檬魚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抓著服務員的手,問道:“衛生間在哪?”
“出門右拐,走到盡頭就是了。”
陸墨南的眼睛還盯著江心抓著那個男服務員的手上,沒注意到江心的不適。
“謝謝。”
江心道了聲謝,捂著嘴,跑了出去。
看到江心跑出去了,陸墨南才反應過來,忙拿過餐巾紙擦了擦手,跟了上去。
“嘔……”
江心對著洗手池幹嘔著,卻隻吐出來一些胃酸。
“嘔……”
陸墨南皺著眉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順氣。
“嘔……”
看到江心臉色都變得煞白煞白的,卻什麼也吐不出來,陸墨南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剛才她說在公司的時候,聞到包子的味道就犯惡心,一進餐廳,她的臉色就不是很好。那道酸檸檬魚一上,她直接就……
莫非是……
“心心,你上次來月事是什麼意思?”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是突然被一個大男人問這麼隱私的問題,還是在公眾場所裏,江心的臉瞬間紅了,絲毫沒有剛才的蒼白,反倒有些氣色紅潤有光澤的感覺。
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墨南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眉眼都帶了笑,問道:
“你是不是懷孕了?”
江心紅著的臉一僵,懷孕?
看出江心的疑惑,陸墨南又問了一遍:
“你快想想,上次月事是什麼時候?”
江心想了想,有些遲疑,帶著不確定。
“好像……快兩個月了……”
兩個月,他們結婚已經四個多月了,按時間來算的話,也差不多了。
“走,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江心跟在陸墨南身後,手不自覺的撫上那平坦的小腹。
這裏有一個小生命正在生長著,是嗎?
醫院裏,人來來往往,陸墨南在來的時候已經讓秦風預約了一位資深的婦產科醫生,所以進醫院之後,也省了排隊掛號的時間,直奔著那個醫生的辦公室去了。
那醫生看到陸墨南,低下頭,填寫一些初步的記錄,緩緩道:“麻煩這位先生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