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南明白秦風想說,隻是沉默了良久,還是什麼都沒說。

“墨南,找個時間陪江心去找下心理醫生吧。”

陸墨南依舊沒說話,但是他知道,江心的情況,如果沒有心理醫生的協助的話,是沒辦法那麼快就能好起來的。

就連之前去醫院複診的時候,自己順帶著問過醫生,江心的失語症什麼時候才會好,那醫生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情況說不準,說到底還是要看病人本身的情況,如果病人自己一直陷在那打擊裏,想要恢複恐怕很難。還是建議你們找個心理醫生看一下。”

當時陸墨南沒太在意,以為隻是時間性的問題,隻要給江心足夠的時間,她就能很快的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

隻是如今看來,不能再順其自然了,隻是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她跟自己去見心理醫生呢?

陸墨南皺眉想了好一會,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對秦風說道:

“你去安排吧,我會跟江心說的。”

秦風點了點頭,斟酌了一下,緩緩道:

“阿南,我剛剛上網谘詢了一下,發現這種情況到最後,很有可能還會傷害自己。”

陸墨南沒說話,走了出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秦風也不再說話,說實在話,他很害怕。雖然那是些很久遠之前的記憶了,但畢竟曾經深深地刻在骨髓上過。

就算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被血肉掩蓋住了,但還是稍一提醒,就能完全想起來的痛。

有保姆走上前來,看到陸墨南正在想事情,就走到秦風身邊,問道:

“秦先生,晚餐準備什麼好?”

秦風想起今天下午江心看到的那些,雖然是她自己搞出來的,但那是在她沒有自主意識的情況做下的事情,所以在她清醒的時候才會那麼害怕。

那滿屋子的血腥味,秦風自己想想都覺得惡心,瞬間沒了什麼食欲,吩咐道:

“準備得清淡一點吧。”

保姆點頭道:

“好的,知道了。”

上午的東西還是陸墨南陪江心去買的,都是偏清一點的菜色,叫住正要走進廚房的保姆,說道:

“不用了,晚餐我自己做。”

那保姆一愣,卻什麼都沒說,畢竟是給自己免費的放假啊,還有工錢拿,何樂而不為?

秦風聽到陸墨南的話也愣了一下,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說道:

“墨南,我必須承認你在公司企業的決斷眼光方麵,確實是很優秀,甚至可以說是天才。但是你也必須承認,你在做飯這方麵,是真的一點潛能都沒有!”

秦風上次有幸,跟丁沐兩個人一起嚐了一次陸墨南做的飯。當時兩個人都隻是嚐了一口之後,就再也吃不下去,偏偏江心卻極力誇讚著:

“不錯,這次有進步了,比前兩次好多了,至少荷包蛋做得不錯。”

丁沐當時就忍不下去了,一拍筷子,憤然道:

“陸墨南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敢給我吃你的做的東西,我立馬不顧我們之間多年的情誼跟你絕交!”

秦風雖然也覺得吃不下去,但是既沒有像江心一樣誇讚著陸墨南,也沒有像丁沐一樣,以絕交來威脅陸墨南再也不要做飯。而是淡淡道:

“這是我吃過最難吃的麵條,沒有之一。”

後來秦風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第二天陸墨南又重新做了一次,並且還騙他說是保姆做的,於是傻乎乎的嚐了。末了還誇陸墨南其實也不算是最差的。

之後從江心那裏知道那也是陸墨南做的麵條之後,秦風看著陸墨南,笑道:

“墨南,我發現我昨天那麼評價你的廚藝是錯的,因為我發現,隻要是經過你的手做出來,都是最難吃的,絕對不會有之一!”

陸墨南從秦風的眼睛裏看到了恐懼,冷聲道:

“廚藝是練出來的。”

秦風啞然,默默的從口袋裏挑出手機,給丁沐發了個求救地簡訊。

丁沐發了一串哈哈大笑的表情,以表示同情。卻還是仗義地給秦風打了個電話,救他於水火之中。

秦風瞬間解放了,站了起來,對陸墨南說道:

“墨南,丁沐打電話過來,說是之前綁架江心的綁匪有點線索了,我過去看看。”

還沒等陸墨南反應過來,人已經快步走出別墅了。

江心正好醒了,走了出來,看到急匆匆離開的秦風,邊揉著眼睛走下樓,邊在手機上編輯著:

“秦風怎麼了?什麼事那麼急?”

陸墨南一把拉過江心坐在吧台邊上,轉身去拿冰箱裏的東西,淡然道:

“聽說我要做飯,就跑了。”

江心一愣,哭喪著臉,給秦風發了條簡訊:

“你個不仗義的,要走不說帶我一起走!”

秦風傾身打開車門,覺得口袋裏震動了一下,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見是江心的短信,又關上車門,退著走了幾步,直到看到坐在吧台邊上的江心手,給她回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