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左並不知道江心跟陸墨南之間的那些事情,隻當她還是自己那個喜歡吃各種甜食的妹妹。
伸手從盤子裏夾了一個迷你型的奶黃包,遞到了江心的麵前。
江心遲疑了一下,看著那奶黃包發呆。
江左以為江心是因為自己沒有顧忌的用自己的筷子給她夾食物,笑道:
“怎麼著?嫁人了,就連哥哥給你夾的東西都不吃了?”
江左雖然是笑著說出這話的,但是那抹笑容後麵又藏著多少無奈跟心疼呢?其實更多的是不舍得吧,畢竟是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妹妹啊,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
江心搖了搖頭,略微伸長了脖子,一口咬住了那白嫩嫩的奶黃包。
甜膩的感覺立刻在口腔中散開,江心發現,是熟悉的味道。
江心發現,就算自己順著陸墨南的飲食習慣,漸漸地不再吃甜食了,可喜歡吃甜食的屬性卻是一點都沒有要消失的意思。
江左見江心終於願意吃東西了,別提多高興了,看江心把一個奶黃包都吃完了,忙問:
“還要嗎?這些都給你。”
江心抬眸看著江左,江左眼底的欣喜一覽無遺。
江心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
“哥,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太任性了。”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執意要嫁給陸墨南,但是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什麼時間開始喜歡上陸墨南的。
也許是他第一次見麵就迷女幹我的時候,也許是我在陸家被誤會出去偷會情人,他在顧一柔麵前幫我說話的時候;也許是他在知道我肚子餓的時候,親自下廚給我做麵吃的時候,即使他做的麵條是真的超級難吃。
但是哥,我好像,就是喜歡這樣的陸墨南。
在我麵前,像個孩子一樣,一點也沒有一家上市公司總裁的樣子,永遠在向我拿糖吃。明明是個不喜歡甜食的人。
江心想著想著,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左看江心突然就哭了,一下就慌了,忙放下手上的筷子,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江左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己身上的傷遠比江心是身上的重得多。
不同的是,一個傷的在心上,一個傷在身上。
前者的傷口,那愈合的速度遙遙無期,而後者的傷口,愈合的速度,屈指可數。
江心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哥,我就是覺得自己太任性了,老是在給你添麻煩……”
聽到江心的解釋,江左有些無奈了,抬手沒有受傷的手,用拇指的指腹輕輕擦去了江心臉上的淚痕,安慰道:
“傻丫頭,我是你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我江左疼愛妹妹是眾所皆知的事情,你怎麼會認為是在給我添麻煩呢。”
江心又吸了吸鼻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在一起的親人。
江心不願意讓江左為自己擔心著,忙岔開話題道:
“哥,這個奶黃包太難吃了,太甜了,等回家了,我做給你吃。”
江左怎麼會不知道江心的意思呢?不誇張的說,隻要江心撅一下屁股,他就知道她要拉什麼屎。
江左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江心,問道:
“你還會做奶黃包了?”
江心可得意地點頭了,嘴角掛著微笑,像是真的一點都不想那些事情了一般,說道:
“那可不,你妹妹我可厲害了,什麼不會啊。”
江左失笑,抬手摸了摸江心的頭發。
也不知道他不在國內的那一年多,江心究竟是怎麼生活的。
雖然知道江心絕對不會缺錢花,但江左還是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以前他在國內的時候,江心什麼時候洗過一次碗,掃過一塊地了?
可就是那樣被她捧在手心裏好好嗬護著的姑娘,自己在外麵生活了一年多,學會了太多的東西。
讓他這個做哥哥的都忍不住懷疑起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了。
江心一下就看懂了江左眼中的意思,挽著江左的手,說道:
“哥,我過得很好,這些年我過得很好。你看,我從什麼都不會,什麼都需要你,需要蘇決幫我解決,到現在我能自己解決所有的事情,我一直在長大。我也是可以保護哥哥的人了。”
江左一愣,問道“
“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來保護了?”
江心看了眼江左吊在胸前的石膏,說道:
“現在。”
江左順著江心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笑道:
“也對,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保護得了心心呢,所以得是心心保護哥哥才是。”
一直站在一旁的保姆聽不太懂江心他們在說些什麼,隻是看著幾乎沒被動過的餐點,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