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微怔了一下,轉身看著兩個醫生,問道:
“什麼東方女人?哪來的東方女人?”
兩個醫生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隻能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白熾燈的燈光下,那男人俊美的容顏讓人見過之後,就難以忘記。
那是一種摻雜了東方跟西方兩種美在內的俊美。
兩個醫生都能感覺得到那男人身上隱隱地怒氣,紛紛住了嘴,不再出聲。
這個少爺雖然平時是很好相處,不管他們做什麼,他也不會過問。但是他一旦生氣了,就什麼事都沒得商量了。
男人在史密斯先生的床頭前又站了一會,見史密斯先生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轉身對兩個醫生吩咐道:
“爺爺一旦醒了,立刻通知我。”
正要朝外走去的時候,又回身補充道:
“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通知我。”
兩個醫生使勁地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通知到的。
男人沉著臉,抬腳離開了有些陰暗的房間。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原本應該停在門口等著自己下來的馬車不見了。
隨手招來一旁守著的女仆,問道:
“我的馬車呢?去哪裏了?”
那女仆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那俊美的男人,又立刻低下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男人勾去的心神。
“我以為那馬車是大少爺你自己坐著離開的。”
話剛說完,那女仆就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那個陌生女人,補充道:
“會不會是那個東方的女人坐著離開了?聽說是東堡那邊的客人來著。”
男人雙眸微眯,又是那個東方女人!這個東方女人究竟是誰!
如果換在了平時,男人肯定是追到東堡去問個清楚,但是今天不行,他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吩咐一旁的女仆道:
“你去東堡,把我的馬車送回到北堡去。”
女仆愣了一下,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那男人已經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東堡內。
江心匆匆地下了馬車,朝城堡內跑去,待她看到坐在客廳裏可咖啡的江左時,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江左看到江心急匆匆地樣子,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忙站了起來,卻因為腳上的傷還沒好,一個沒站穩,就摔回到了沙發上。
江心離開走了過去,說道:
“哥,你有沒有怎麼樣?”
江左搖了搖頭,看著江心,問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他們為難你了?”
江心也搖了搖頭,回答道:
“沒事,沒事,我隻是在南堡那邊沒看到,一時間有點著急而已。”
江左疑惑地看著江心,問道:
“不是你讓那保鏢跟我說,讓我先回來的嗎?說你還要待好一段時間,讓我先回來休息的。”
這下輪到江心疑惑地看著江左了,“我沒這麼跟誰吩咐過啊。”
兄妹倆對視了一眼後,瞬間明白了什麼,但是彼此都沒有點破。
江左抬手,把江心臉上的碎發別到而後去,柔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沒事就好了。”
江心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在這個異國他鄉,她唯一的親人,唯一能依靠的人,就隻有江左一人了。
兄妹兩人在客廳裏喝著咖啡,沒多久就有女仆過來,說道:
“江先生,江小姐,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就吃嗎?”
江左剛想說等一會,就聽到江心的肚子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輕笑,無奈地伸手揉了揉江心的頭發,對女仆說道:
“現在吃吧。”
江心扶著江左站了起來之後,自己伸手去拿那被放在一旁的拐杖,遞給江左。
“哥,你還是需要多走一走,不能一直坐著,那樣恢複得比較慢。”
江左點了點頭,心說:也不知道是誰,一直攔著我,不讓我主拐杖,硬是要我坐輪椅的。
兄妹倆還沒走到餐廳,門口就走進來一個衣服雖然是一樣的,但是那衣服的顏色,卻是跟東堡的女仆身上的顏色不一樣的女仆。
那女仆一進門來,就直接開門見山道:
“先生,小姐,你們好,我是南堡的女仆,奉大少爺的命令,來收回送小姐回來的馬車的。”
江心倒覺得沒什麼,點了點頭,說道:
“麻煩你跑一趟了,謝謝。”
那女仆微微點了下頭,轉身就朝外走去。
原本東堡內的女仆,立刻就有一個跟了上去,見到門口的馬車時,愣住了。直到那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之後,才緩過神來,快步地走向了廚房。
江心跟江左對視了一眼,用中文,異口同聲道:
“外國佬都比較喜歡大驚小怪。”
剛說完,兩人就不約而同的笑了。
廚房內,那女仆將剛剛看到的一切彙報給了女仆領班,那領班也愣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