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南沒說話,像是根本就沒聽見白婧妤的話一般,直接就關上門進屋了。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開門出去。
就像是自己握著釣竿,等了好久的魚終於咬鉤了,可是因為自己等得太久了,久到不想理會,偏生覺得這麼一來就浪費了自己之前的等待,所以,他還是剛鉤收了起來。
陸墨南關上房門,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跟剛才被白婧妤拿走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樣!
陸墨南看著手上的戒指,喃喃道:
“心心……”
白婧妤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後,靠著房間的門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手心裏緊握著的,就是那枚剛剛從陸墨南哪裏拿來的戒指。
原來,從一開始,陸墨南就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隻是他從來都沒說過,自己就天真的以為他什麼都知道。
白婧妤借助著窗外昏暗的路燈,淚眼看著手上的戒指,突然一絲疑惑從心底升了起來。
為什麼這個被稱為是江心遺物的戒指,會跟那個神秘男人給自己的那張繪圖一樣?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含義?
白婧妤想著,回想起今天下午在廚房的時候,跟丁沐說的話。
丁沐說這個戒指是江心的遺物,可是丁沐也說了,他身上那個一模一樣的戒指,是買來的。
如果兩枚戒指都是在同一家店買的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為什麼丁沐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也是女款的?
白婧妤越想,越覺得這些事情遠遠沒有她表麵上知道的這些那麼簡單。
白婧妤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再次換好了手機卡,撥通了那個神秘男人的手機號碼。
這一次,電話雖然是接通了,但是卻沒有人接。白婧妤歎了口氣,看了眼手機上麵的時間,想著,興許是已經睡了呢。
白婧妤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看著手上的戒指,怎麼也想不通剛才的疑問。
美國古堡內。
江心坐在客廳裏,焦急地等著江左。江左已經在南堡三個小時了,也不知道是在那邊幹什麼。
之前江心是在南堡的門外等著江左的,但是江左卻突然叫了傑克森出來,讓她先回東堡,江心雖然疑惑,也不知道江左究竟是想做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古堡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聲音大到讓江心嚇了一大跳,因為就在她的身邊。
有女仆走了過來,看到江心就坐在電話的邊上,愣了一下,還以為她會接電話,就站在一邊等著。
可是電話已經響了好幾聲,江心都沒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女仆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
“喂,你好,這裏是史密斯公館東城堡。”
電話那頭的莫爾頓忍著心中的火氣,冷聲問道:
“那個住在東堡的江小姐呢?”
女仆愣了一下,沒聽出來這是在家大少爺的聲音,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邊上的江心,回答道:
“江小姐就在這裏,請問要把電話交給她嗎?”
“廢話!”
女仆被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趕忙把手上的聽筒遞給江心。
江心看著麵前突然多出來的一個電話聽筒,愣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女仆,問道:
“什麼事?”
女仆用下巴指了指聽筒,回答道:
“江小姐,電話是找你的。”
江心半信半疑地接過聽筒,心說:自己在美國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誰會打電話找自己呢?難不成是江左?
“你好,我是江心。”
莫爾頓聽到江心的聲音,隱忍的火氣又上升了一些。
“江小姐,我臨出門的時候,是不是特意跟你們交代過了,隻要我不在城堡內,就不允許江先生給我爺爺做手術?我看你們兄妹倆是真的不想回中國了是吧!”
聽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江心更是一愣,但是聽到男人後麵的話,江心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回答道:
“莫爾頓先生,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但還是先請你去調查一下這個人跟你說這些話的心思吧。”
知道對方不是江左,江心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
特別是在聽到莫爾頓竟然還在汙蔑哥哥江左,江心就更生氣了,因此,說話的語氣也不算太好。
莫爾頓聽到江心回答的語氣,那麼的理直氣壯,坦坦蕩蕩,不禁蹙了眉,看向車窗外不斷向後退的景物。
他剛下飛機到了舊金山,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立刻讓司機調頭,正往機場趕著。
此時聽到江心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安下了心來,並不懷疑如果江心的話裏麵,會有欺騙自己的成分在內。
扭頭對駕駛座上的司機說道:“回酒店。”
然後回頭來對電話裏的江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