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驚訝的看著莫爾頓,像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
莫爾頓在心裏微微地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畫作,不,那稱不上的畫作,像是在塗鴉一般。
莫爾頓將畫紙撿起來之後,放在江心的麵前,緩聲說道:
“你看,這是你的畫,你的心情已經全部都表現出來了,你的心很亂,也很矛盾,說明你很想那個男人,也很想見他,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在克製對他的想念。”
江心低頭,看著莫爾頓手上的畫紙,不知道該不該伸手去接。她能清楚的知道那上麵是什麼,所以沒有接過來的必要。可是同時,她好像又看不懂自己是什麼樣的。
莫爾頓見江心並不將畫接過去,索性就自己動手,將那些話全部都攤在江心的麵前,繼續說道:
“你的心很亂,可是你是真的愛他。”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著,江心強忍著,才能讓那淚水不掉落下來。
那散落了一地的畫紙上,哪裏是畫,哪裏是塗鴉,滿滿的,全是陸墨南的名字。隻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地重疊在了一起,沒仔細看,才會以為那是塗鴉罷了。
“江心,我不知道你們因為什麼事正在協議離婚,但是我想,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你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說完,莫爾頓就將那些畫紙全部都放回到了江心的手上,然後轉身下了樓。
朝陽已經逐漸的升了起來,暖暖的灑落在江心的身上,東風襲過,帶著一絲涼意,逐漸吹醒了江心的思緒。
江心想:也許莫爾頓說的對,她跟陸墨南之間的確是需要一次坐下來好好談的機會。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任何一個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同一個房間內,都會生氣的吧。更何況這個男人之前還是自己的未婚夫,所以陸墨南會懷疑自己也是無可厚非。
嗯,等回國之後,自己就找個機會,好好跟陸墨南解釋解釋這整件事情!
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為白婧妤那朵白蓮花從中作梗!如果不是她一手安排的那次綁架的話,自己也不會跟蘇決出現在江邊的別墅,就更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自己回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陸墨南好好解釋一番;第二件事便是,好好地修理一頓白婧妤那朵白蓮花!告訴她,她江心可別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終於想明白了的江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身就下了樓。
吩咐了女仆上去把自己的畫架都搬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又問了莫爾頓的去向,照著女仆的指示,朝莫爾頓的房間走去。
國內W市。
這天,陸墨南約著跟方金山吃飯,席間陸墨南已經探了他的口風,知道之前給他高利潤的那個工程,進行得很順利,預計在元宵過後不久,就能得到審批,然後接著就可以開始動工了。
方金山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一直都在感謝陸墨南的慷慨相贈,陸墨南說著不用客氣,有意無意地提起也許不久之後就是一家人了,也不知道方金山在回去之後,會不會跟方若槿或者是蔣一丹說起這件事情。
陸家老宅內。
顧一柔在客廳裏等著出去應酬的陸墨南。
陸墨南從不會讓自己在應酬的時候喝太多酒,實在是因為以他現在的身價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敬著他喝了一整瓶的茅台,陸墨南卻連酒杯都不會端起來一下。
但是今天,有些例外,也許是因為對方是方金山,也許是因為看到方金山就想到了方若槿,又聯想到了江心,陸墨南有些控製不住的,多喝了幾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神智卻是極其清醒的。
看到顧一柔正在客廳裏,陸墨南脫了外衣之後,就直接走了過去。
“母親。”
從陸墨南進門的時候開始,顧一柔就知道來人是陸墨南了,可是盛大的怒氣讓顧一柔根本不想搭理陸墨南。
看到顧一柔的臉色不太好看,陸墨南也能猜得到顧一柔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高興,卻也不開口,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著顧一柔先說話。
兩人僵持了良久,電視機上麵的畫麵也從新聞聯播變成了廣告,顧一柔才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機。
扭頭看著陸墨南,冷聲道:
“我今天跟幾個小姐妹去喝了杯下午茶才知道,原來你陸大少爺要娶方家的二小姐進門啊。”
這的確是他讓人放出去的消息沒錯。
陸墨南抬眸看著顧一柔,沒有要因為這件事情而解釋的意思,而是反問道:
“母親是覺得您的兒子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
顧一柔沒有想到陸墨南竟然會來噎自己的話,一時間竟然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