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混亂當中逃的逃了,受傷了的,跑不動了的,也大多數都是閉口不言,什麼都不說,如果是放在古代的話,就是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

不過好在這些人是生活在的現代這個社會,知道還是要以人為本的。

秦風看著一個既不肯讓醫生給他治療,也不願意喝水的傷員,有些無奈。雖然他們原先試圖傷害丁沐固然可惡,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不是嗎?

於是,秦風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知道你是真的什麼都不願意說,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今天放你們走,他們是不是會像我們照顧你們一樣這麼照顧你們?你們說出口的話,他們又是不是相信的?”

那傷員終於有了反應,抬眸看了眼秦風,眼神漸漸地有些飄忽了。

秦風見自己的計謀成功了,於是讓人送來了一瓶水,遞到那傷員麵前,繼續說道:

“還是喝點水吧,就算你不願意讓醫生給你治療,但是你的身體也是需要水的,沒有水,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那傷員的喉結動了動,猶猶豫豫的,像是要伸手去接,但卻礙於自己心裏的那個信仰,終究還是忍著,沒有伸手,隻是抬眸看了眼秦風。

秦風無奈地歎了口氣,將水放在那傷員的身側。想了想,又拿了起來,幫他打開了,再放回到傷員的身側。

“你如果真的不想喝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但如果你願意喝,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我不想有關乎人命的案件發生在我的身上。”

那個時候的丁沐並不知道秦風打的是什麼主意,隻不過因為相信秦風,所以選擇了沒有過問,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不上前打擾。

此時見秦風無奈地走了回來,才忍不住上前,忍著心中的怒火,緩聲說道:

“他們差點殺了我。”

秦風愣了一下,抬眸看了眼丁沐,點頭。

“我知道。”

他不是沒有聽出丁沐話語裏的怒火,但是現在,並不是能讓丁沐發泄心中怒火的時候,還沒到那個時間。還需要一點時間。

丁沐見秦風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漸盛,但是一想到,如果不是秦風趕過來的話,恐怕現在坐在那地上的人,就不會是那個傷員,而是自己了。

不,或許自己的下場還沒有那人好呢。

因為那些人的目標是他,所以,致他於死地,才是那些人目的。

“隨便你!”

憋了半天,丁沐最終還是隻能無力的留下這麼句話,轉身鑽進了車裏。

那傷員是清楚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雖然他不是很能聽得懂中文,但是看他們爭執的模樣,他也是猜得到幾分的。

又加上是真的覺得秦風說的話有道理,因此,沒有堅持多久,就伸手拿起的身側的水瓶,開始喝了起來。

是啊,就算那些人給自己再多的錢又能如何,如果自己栽在這裏,那麼那些錢跟廢紙還有什麼區別?

秦風一直都有在觀察那傷員的舉動,因為如今,這個尚且蘇醒的傷員,是他們尋找那些人究竟是誰的唯一突破口。

此時見那傷員終於肯喝水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即將成功了,隻是還差一步。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缺水了,那傷員喝水的時候被嗆到,秦風緩步走了過去,輕輕地拍打著傷員的後背,幫他順了順氣。

傷員有些感激的看著秦風,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謝謝你。”

秦風見傷員肯開口說話了,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但是他並不急於盤問他些什麼,隻裝作是真的在關心他的身體,淡笑著安慰道:

“你願意喝酒就再好不過了,畢竟水是人體之根本。”

傷員見秦風竟然都不問自己問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讓我們過來的人是誰嗎?”

秦風愣了一下,隨即淡然一笑,“因為我知道是誰啊,所以並不好奇。”

那傷員顯然是沒有想到秦風竟然會這麼直接的回答自己,也沒有想到秦風竟然會知道自己上麵的人是誰,一時間竟然怔住了。

但也隻是怔住了一會,就隨即想到,自己之前從未在溫哥華見到過秦風,明白那人不過是在說謊而已,遂笑了。

“我知道你並不知道我上麵的金主是誰,其實隻要你想知道,我完全可以告訴你。”

秦風的臉上依舊是那種的淡淡的笑容,表示自己是真的不在意,也是真的知道那人是誰,所以不管他說不說,秦風都是無所謂的。

那人見秦風好像是真的知道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慌了,心說他不會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吧?那麼,他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剛才的那水……

像是看出了傷員的想法一般,秦風收回了還搭在他肩頭的手,在傷員的身邊坐下。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身上那身名貴的西裝,是不是會被地麵的泥土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