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筱:“媽,哪有這麼快,我和阿風才剛交往。”
梁芳不讚成的瞥了葉筱一眼,“誰說剛交往就不能結婚了,你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趁著媽現在身體好還能幫你們帶孩子,要是再拖上幾年媽年紀大了,就算是有那份心,也幫不上忙了。”
“您說的是。”葉筱心中無奈,隻能順著母親的意附和。
梁芳又繼續碎碎念叨了一陣,所流露出的意思無非是等下次見麵要讓葉墨風石錘準備什麼時候和自己女兒結婚。
葉筱本來就是個孝順寶寶,梁芳身體又不好,所以梁芳說什麼她都點頭附和,一句都不反駁。
——
第二天,葉筱剛走進事務所,就見所裏負責接待的錢助匆忙的向她走來。
“小葉,你可來了,一大早就來了個客戶,指名要找你幫她打官司。”
雖然贏了方文崇,但是葉筱覺得自己還沒有出名到客戶指名道姓要自己打官司的地步,本能的隨著錢助向接待室走去,不太確定的問,“錢助,你確定客戶是請我幫她打官司,而不是聽錯了?”
錢助一臉無語地看著葉筱,“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要知道,你打敗方文崇的事已經在網上瘋傳。”
葉筱——
“不會吧,我又不是明星,不過一啟普通的商業敲詐連帶刑事訴訟案,怎麼可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錢助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葉筱,“小葉,你可要知道,你贏的不是普通的官司,對方可是有鐵嘴之稱的方文崇,而且你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你個人,而是整個事務所,早在你贏了方律師的時候所裏的官微就分享了這個消息,所以現在不僅是我們事務所名聲大噪,你也已經算得上是名人了,隻不過你自己還不知道。”
葉筱——
忽然發覺這個社會比她看的仙俠玄幻劇還玄幻,幾天前她還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不過一夜間,便成了‘名人’。
兩人已經來到接待室門前,錢助伸手推開門,“進去吧,我還要接待其他客戶。”
葉筱彎唇點了點頭,走進接待室。
請葉筱打官司的是個中年婦女,看著五十多左右的模樣,穿著普通,身上的羽絨服已經泛舊,裏麵的毛衣也是很多年前的款式,看見有人走進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你好。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您的,我們坐下談。”葉筱主動的打了招呼,走過去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在吳女士對麵坐下。
“你好,”吳女士本能的笑了笑,也從新坐了下來,一副懷疑的模樣看著葉筱,“你就是葉筱葉律師?”
可能是因為葉筱太年輕,所以吳女士才會質疑。
“我就是葉筱。”把手提包放在兩人中間的小圓桌上,打開之後從裏麵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吳女士,“這是我的名片。”
說起來這些名片還是葉墨風幫她印的,當時葉筱還埋怨說,根本就用不上,葉墨風說,遲早都會需要,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葉筱垂眸挽了唇,為葉墨風的未雨綢繆而感到欣慰。
吳女士接過名片,看見上麵印著的名字這才相信麵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就是大名鼎鼎的葉律師。
吳女士麵容激動,手中的名片已經被她捏的變了形,“葉律師,我想請你幫我打官司,”
“這位女士,您別激動,您慢慢說,把事情說清楚我才知道該怎樣幫您。”葉筱耐心的開導。
吳女士連連點頭說‘好’,而後開始說明她要請葉筱幫忙打的官司。
吳女士今年四十五歲,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二十歲的時候父親因病去世,母親是地道的家庭主婦,沒有經濟來源,
當時兩個姐姐和哥哥都已經成家,二十歲的她靠在工廠打工維持母女倆的生活。
後來吳女士成家,因買不起房就一直和母親住在一起,五年前母親患病生活不能自理吳女士不得不辭掉工作在家精心照顧母親。
三個月前母親去世,兩個哥哥和姐姐便找上門要求母親留下的房子賣了,現金均分。
吳女士說,母親生前交代過,等她百年之後房子就歸吳女士,當時兩個姐姐和哥哥也在現場,可是母親離世後兩個姐姐和哥哥不肯承認,口口聲聲說房子是母親留下來的,作為子女,他們有權益均分母親留下的遺產。
所以三個人聯名把吳女士告上了法庭,要求賣房分錢,雖然房產證在吳女士這裏,但是上麵是母親房桂枝的名字,而吳女士又拿不出直接證據證明房桂枝把房子留給了她,所以才找葉筱幫忙打官司。
因為讀高中的女兒對她說,葉筱打敗了律師界名嘴,也一定能幫她們家打贏官司。
說到最後,吳女士已經泣不成聲,夫妻兩個都沒文憑,靠在工廠打工撫養年邁的母親,供養女兒讀書,母親生病住院的醫療費用也是夫妻兩個出的,所以根本沒有攢下一分積蓄。
二十年來兩個姐姐和哥哥也來沒有給過母親贍養費,包括父親去世之後也一直是她打工養活母親。
當時他們對母親不聞不問,現在母親去世了都跑來爭家產——
吳女士越吐槽哭的越委屈。
葉筱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吳女士,“吳女士,您說的情況我還要了解一下,找時間和您的哥哥還有姐姐我們見麵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庭外和解。”
吳女士擦拭眼淚的動作一頓,看著葉筱,“沒用的,他們就是看見我們住的老房子要拆遷,所以才紅眼的。”
“吳女士,如果您想請我做您的代理律師就要聽我的安排,而且有些事也需要多方麵調查我才能有把握幫您爭取您應得的權益。”葉筱耐心的開導。
吳女士連連點頭,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而後說,“我大姐已經退休了,二姐也沒有工作,我現在就給她們打電話,問問她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和葉律師你見麵。”
葉筱看著吳女士慌亂的摸出手機,而後查找號碼,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坐在吳女士對麵的葉筱都聽見了裏麵傳來的不客氣的聲音,“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跟你說,別跟我哭哭啼啼的哭窮,咱媽又不是隻生了你一個女兒,你家條件不好怪你爺們沒本事,房子是咱媽留下的,你想把拆遷的賠償金獨吞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