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成輝生日,因為田靜嫻被捕的事,整頓飯下來汪立潔都沒給葉筱和葉墨風好臉色,時不時的陰陽怪氣一句,被葉成輝嗬斥了好幾次。
對於這個極品婆婆,葉筱已經懶得吐槽,好在葉成輝明事理也體諒人,看到邢秘書給葉墨風打電話詢問工作上的事情,就說,“有事你們就先去忙吧,就是過個生日,一會我和你媽自己回去。”
然後葉墨風就帶著葉筱離開了。
把田靜嫻帶回警局之後就對她進行了審訊,對於綁架葉筱的罪行,田靜嫻拒不承認,她一口咬定,隻是想嚇一下葉筱,並沒想傷害她。
但是不管她是想嚇唬還是想要害人,綁架是事實,而且她的身體狀況一個人根本無法實施綁架,在警察的連番審訊下,田靜嫻把小高供了出來。
根據田靜嫻的交代,李隊順著田靜嫻轉賬記錄查到小高和另一名犯罪嫌疑人的真實姓名,核實身份後,展開全網抓捕。
田靜嫻暫時被拘留,庭審之前禁止任何探望。
為這事汪立潔對葉筱的成見更深,說一定是葉筱慫恿葉墨風找了關係,所以警察才不讓探望,一開始汪立潔在家裏磨叨葉成輝還會和她爭論幾句,到後來,隻要汪立潔一開口,葉成輝起身就走,要麼去外麵找鄰居下棋,要麼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轉眼一個月過去,小高和他的同夥還沒有抓到,根據海城火車站調出監控顯示,兩人是乘火車逃離,最後的行蹤出現在雲南最南部的一個城市。
那裏環境特殊,周邊都是農村,所以排查起來比較困難。
但即使這樣庭審還是如期進行,田靜嫻為自己請了兩個律師,她對兩個律師的說辭也是一樣,她沒想傷害葉筱,就是因為氣不過她搶了自己男人,又經常在自己麵前炫耀,所以想要嚇一下她給自己出氣。
還有七年前那次車禍,雖然是她一手策劃,但目的並不是想要葉墨風性命,而且葉墨風也沒有受傷,所以也不會被重判。
而且田靜嫻身體狀況特殊,兩個律師表示,即使被定罪他們也會為她爭取緩期執行。
有兩個律師保證,田靜嫻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開庭這天,汪立潔也來旁聽,還拉著葉成輝一起,葉成輝擔心她再阻礙法官執行工作,才跟著她一起過來。
汪立潔看到原告席上的葉墨風以及葉筱,沒打招呼不說,還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然後黑著臉拉著葉成輝選了離兩人最遠的位置。
當身著犯人服的田靜嫻被法警帶上來的時候,剛要坐下的汪立潔馬上就站起來快步的過去,握著田靜嫻的手,一臉的心疼,“靜嫻,讓你受委屈了。”
一個多月,田靜嫻消瘦了不少,燕窩深深的陷了進去,再沒有往日的尊貴高雅。
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媽,我沒事。”
汪立潔依舊拉著田靜嫻的手埋怨,“怎麼就沒事,監獄是人呆的地方嗎,這才多長時間,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田靜嫻——
勉強挽起的笑意收了起來,態度微冷,“媽,要庭審了,您先回座位吧。”
汪立潔還想要說什麼,然而田靜嫻態度冷漠,最後隻好戀戀不舍的走向座位,一步三回頭。
葉墨風坐在原告席上,麵無表情,葉筱忙著整理材料,也是一臉冷漠。
同在旁聽席上的陸南蕭看著汪立潔和田靜嫻一副母女情深的畫麵,嘲諷的勾了唇角,“南誠,和阿風的母親相比,你媽算是夠寬容了,最起碼她隻是不同意你和小北在一起,還沒離譜到當著自己兒媳的麵前和前兒媳上演母女情深。”
因為母親的幹預,米小北離家出走,她費了很大心思才把人給哄回來,結果陸南蕭哪壺不開提哪壺。
司南誠淡淡的睞過去一眼,冷冷的勾唇,意有所指的說,“說起來阿風的母親還不算太過分,她也隻是和田靜嫻上演母女情深,還沒有給阿風灌醉往他床上塞女人。”
“——”
被無情揭疤的陸南蕭一臉的消化不良。
和葉墨風的母親相比,自己的親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
“說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沒聽過這句話嗎。”
司南誠轉回去,悠悠的丟出一句,“沒有,我隻聽打蛇要打七寸,抓住要害才能一招致命。”
陸南蕭——
最近這段時間米小北一直往他家裏跑,和他家的小寶很投緣,米小北年紀小,性格單純,和他太太也很投緣,所以——
“唉!”陸南蕭裝模作樣的歎了一聲,“這兩天我要出差,沒人陪安安在家還不太放心,要不——找個人陪她住幾天?”陸南蕭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司南誠馬上就冷了臉色。
陸南蕭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他一手環在胸前一手不停地敲擊著自己的下巴,“找誰陪呢?安安又沒什麼朋友,而且她那性子一般人她都不喜歡——”
陸南蕭這麼一說司南誠就知道他要打什麼主意,冷聲警告,“別打小北的主意。”
陸南蕭忽然轉向司南誠,“誒喲,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對了,這段時間小北經常往我家跑,和我家安安和小寶都很投緣,要不就讓小北陪她幾天,小北一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