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傳統裏新年的最後一天。
神韻娛樂城,顧家旗下產業。
酒吧包廂裏,顧展辰眯著眼瞧著喬深禹跟灌水一樣將酒往肚子裏灌,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坐過去奪掉他手裏的酒瓶。
“你幹什麼?”喬深禹不悅,因為喝酒過多導致語調沙啞吐字不太清晰。
顧展辰重重將酒瓶放在茶幾上,反問:“你發什麼瘋?”
別人都在鬧元宵慶祝,喬深禹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跑來這裏撒氣,嚇哭了好幾個服務生。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喬深禹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伸手重啟了一酒瓶,自顧的喝了一口。
誰不知道喬深禹自製力驚人,永遠一副泰山崩頂麵色不改的人,極少這樣頹廢。
“因為林諾?”
在顧展辰記憶裏,喬深禹這輩子每一次失態都和林諾有關。
“瞎幾把講!”喬深禹立刻否認,還爆了粗口,“就是心情好想喝酒。”
“我嗬嗬!”顧展辰一個字不信,嘴硬是喬深禹最大的特點。
伸手拿過旁邊沙發上喬深禹的電話,翻開通話記錄,看見最上方輸入的是林諾的電話號碼,就差撥過去了。
“真是出息。”
白了他一眼,顧展辰直接撥通電話,喬深禹看了一眼,卻也沒有阻止。
半個小時後,林諾睡衣外麵套著一件又厚又長的棉衣,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包廂。
顧展辰見了,不禁一笑,衣服都沒換,穿著毛拖鞋就跑來,看來那對戒指對她真是重要。
“我來了,把戒指給我!”林諾站到已經微醉的喬深禹麵前。
熟悉的聲音穿過耳膜,喬深禹的意識清醒了些許,卻在抬眼看向女子容顏那順,有些失去理智。
“你誰呀?”
林諾一臉驚愕,顧展辰剛才在電話裏說,喬深禹想通了要將戒指給她,現在什麼情況?
“誑我嗎?”林諾無語,外麵冰天雪地,你當時遛狗呢?
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攔下。
“顧總真是好興致,大年十五玩兒愚人遊戲。”
“我怎麼會騙林小姐,剛才他真的說了要將戒指還給你。”顧展辰解釋,“大家都是體麵人,打官司多不光彩。”
林諾看過去,喬深禹癱坐在那裏,雙目微紅,臉色很垮。
“是這樣林小姐,他一般習慣將貴重東西放在書房裏,他現在喝醉了,你順路送他回去,就可以把戒指拿走。”
顧展辰故作高深的說,“再說了,醉酒的男人也好套話,是不?”
聽著他的瞎胡忽悠,林諾感覺顧展辰眼裏的她是個弱智。
“抱歉,我和他並不順路!”林諾沒打算蠢到送喬深禹回家,酒後亂性的事情發生太多,她還是比較信邪。
“二十六號開庭,打官司頂多也就半天時間,不是麻煩事。”
今天二十二號,也快了,她等得起。
顧展辰沒想到林諾這麼不好忽悠,有些懊惱:“可是大禹喝醉了,得有個人送他回家。”
“顧總不是人麼?”
“我要回家鬧元宵,家裏人都等著呢。”
“不好意思,我也是!”林諾對答如流,隨即轉身就去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