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從電腦桌挪到沙發，又挪到了陽台，最後他將她按在落地窗上，每一次衝撞都仿佛要將她推出窗外。
隨著力氣流失，喬深禹血液裏的酒精也隨汗液揮發掉，人才漸漸清醒過來，動作也慢了下來。
他從後麵抱著林諾，她嬌弱的身體軟如棉花，已經站立不穩。
“林諾，告訴我，這些年你有多少男人？”喬深禹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心裏還有一些該死的期待。
隻是，沒有等到回應。
一個用力，將她身子擺正，還欲再問，卻發現她眼睛通紅，臉上還掛著淚。
那一秒，喬深禹極致慌亂。
“怎麼哭了？”他慌張問，並伸手替她擦去了淚水，“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我……”
他的道歉極其真誠，但並不能得到她的原諒。
“喬深禹，你就是一個禽獸！”
記憶裏，她從來沒有和任何男人在一起的經曆，以至於她一直都好奇自己是如何懷上孩子的，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喬深禹還要這樣對她，這不公平！
她的怒罵衝散了男人的好脾氣，想到她腹部的傷疤，回吼道：“那也是被你逼的！”
咆哮能釋放憤怒，卻也能抓住那些曾經的不愉快，“是你騙我在先！是你騙我！林諾，你為了離開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喬深禹的話令林諾不明所以，卻也不想爭辯。
她的沉默讓男人更加憤怒。
於是，毫無征兆的，懲罰再一次開始。林諾宛如看見死神在身旁徘徊，直到失去意識。
第二日，電話也不知道響了多少遍，林諾才勉強睜開了眼，一身疲憊，如同被碾壓過，某處更是因為使用過度而酸痛。
來電顯示，是熟悉的名字——藍斯路。
她正打算接聽，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將她電話奪了過去。沒等她質問，對方便接了電話，並開了擴音。
“小諾，你今天沒到公司嗎？”
電話裏男人的聲音，溫柔之中滿滿擔憂，喬深禹臉色瞬間黑透。
今天是正月十六，別人初七初八就上班了，她因為調派緣故，十六才上班，可是這都上午十點了，去也遲了。
“藍總，不好意思，我正準備跟您請個假，我在醫院複查，下午去公司報道……”
“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你在哪家醫院，我過去接你？”
“不用！就是常規檢查，不麻煩您了，我有開車。”說完，奮力起身一把奪過手機，快速將電話掛斷。
可房間裏壓抑的空氣分明已經被凍上。
下一秒，頭頂傳來男人的質問聲：“藍斯路，是你金主？”
“你胡說什麼？”林諾辯駁，想到昨晚的遭遇後，心中略後怕，出聲提醒，“喬深禹你別過分，我和你沒有關係！”
“沒關係？”喬深禹冷笑，“昨晚那個不叫有關係，什麼才叫有關係？”
他的質問令林諾羞紅了臉，無言以對。
陰影落下，喬深禹欺身將她壓住。
即便隔著被子，林諾的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喬深禹你個神經病，你做什麼，你讓開……”
一隻大手忽然卡在她脖子上，也生生卡住了她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