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古今一家湯鍋,包廂裏。
林諾吃著飯忽然放下筷子看向對麵的喬深禹:“司默是我以前的未婚夫,當年他把我甩了,轉瞬他就和我的堂妹定了婚,上次在林家的時候他就處處擠兌我瞧不起我,喬深禹你說這會不會給他一種錯覺,我是故意在引起她的注意,企圖想要在回到他的身邊?”
她說得煞有介事,卻是生生聽得對麵喬深禹心頭“咯噔”一沉,他猶豫了一下放下筷子抬起眼眸,四目相對,林諾眼神好奇,而他卻是滿滿擔憂。
這是自從那天從半山華府出來後,他們之間第一次提起司默,還是被林諾自己主動提起的。
若是當年的記憶還在,這樣提到司默,她還會如此風輕雲淡不以為意嗎?
幾秒後,喬深禹問:“那,你會嗎?”
“會什麼?”林諾不解,明明是她在詢問,為什麼喬深禹還給反問上了。
既然她主動提起,喬深禹也不回避,單刀直入問:“你會不會為了吸引司默的注意而拿林落染開刀?”
當年,因為被司家退婚,她連續一個星期在酒吧買醉,醉得不成人形,醉得失去自我,醉得錯將他當成了司默。
他們的第一次,非常不愉快,因為整晚上她都喊著司默的名字。
喬深禹尤還記得最深最刺痛他的一句,是林諾在他身下哭喊著:司默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爸爸媽媽走了,哥哥不能寵我愛我了,我以為你是我的依靠……
那時的林諾寄人籬下,她將司默當成了往後餘生的依靠。
而他,卻生生將她帶到了自己身邊,企圖讓她往後餘生的依靠變成他,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成功了。
“你開什麼玩笑。”林諾掀開唇,笑得不以為意,風輕雲淡的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回來前查了港亭城的企業資料知道他這號人外,我對他沒有絲毫印象,在林家那一次可以算得上是初次見麵,那人太過高傲,而且見縫插針說話刁鑽,對他不感冒。”
就僅存的記憶而言,林諾幾乎可以肯定司默那個類型的男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真要說一個擇偶標準的話,喬深禹就是一個很好的標準。
就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機會能有更長久的合作了。
一切隨緣吧,不過分強求。
這幾天林諾給自己做了許多的思想工作,和喬深禹之間的事情,她必須要做好隨時失去他的覺悟,畢竟她雖然是孑然一身除卻孩子了無牽掛,但是喬深禹不是,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喬家,那是一個望門貴族,先不說惹不惹得起,她也不能讓喬深禹為了她背棄一切。
倘若小言是喬深禹的孩子那還好說,可偏偏不是。
“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喬深禹的聲音響起,拉回了林諾的思緒。
他緊盯著她的眼睛,頓了頓又道:“我是認真的林諾,若是你這樣囂張的模樣成功引起了司默的注意,他要重新挽回你呢?”
“喬深禹你是不是八點檔狗血劇看多了?”林諾簡直是哭笑不得,可是一見喬深禹是真的擔心的模樣,隨即正了正色,說道,“我和司默不可能再有交集,他不是我喜歡類型的男人,況且他現在和林落染已經談婚論嫁了,更不可能有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