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喬深禹,林瑾雪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眼裏陰沉冰冷,帶著怨恨,如要滴出墨來。
許久,她才佯裝心平氣和的問:“說起他做什麼?”
“怎麼,你不關心他了?”喬連城笑問,帶著調侃的語氣,“要是真的放下他了,那我恭喜你,終於走出了深淵。”
悠然,林瑾雪轉頭看向喬深禹,眼神中怨恨之色又疊加了不少。
她有多喜歡和多深愛喬深禹,喬連城一直就清楚,他這個時候這麼說,無非就是看他笑話罷了。
他們雖然是盟友,雖然在同一戰線,但是目的不同,總是會出現分歧和矛盾。
就像此刻,喬連城擺明了就是在看她的笑話。
“你什麼意思?”林瑾雪不悅的問,她討厭被人這樣看笑話,就感覺自己什麼都不好,隻配被人笑話一樣。
可偏偏她也清楚,自己愛上喬深禹本來就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沒什麼意思。”喬連城淡淡說道,雙手負於身後,慢悠悠的往前走,並慢吞吞的說道,“我聽人說喬深禹之前讓人給你們家帶了話,叫你們和喬家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更不要抓著他不放。”
林瑾雪沒有吱聲,頓了頓喬連城又說:“我還聽說前幾天喬深禹去林家走了一趟,非常不客氣的將林家所有人都教訓了一頓,簡直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林家留。”
聽著他的話,林瑾雪感覺有人拿著刀子在割著她的神經,她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如要穿透掌心。
因為生氣,她的胸口起伏著,見喬連城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沉聲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提醒你。”喬連城微微一笑,善良無比,“喬深禹不止一次到林家吧?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到林家嗎?”
見她沉思不語,喬連城好心提醒:“我可聽說,每一次喬深禹到林家,林諾都在場!”
林瑾雪不傻,之前沒有想那麼多,現在被喬連城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的確如此,林諾兩次在林家,喬深禹都有在,就連之前五一前夕的聚會,喬深禹都參加了。
當時她還覺得是喬深禹要借由和林家搞好關係跟喬家妥協,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了,喬深禹之所以答應到場,是因為林諾在場。
“他們……又在一起了嗎?”林瑾雪不太願意相信自己想到的可能性,可是越覺得不可能,想到的細節就越多的疑點。
酒會上喬深禹多少次打量林諾,後來林諾離開的時候,喬深禹也消失不見了。林諾第一次回林家的時候被司默擠兌,可是喬深禹看似在挖苦林諾,實則是不動聲色在幫她反懟司默。
再有就是前天晚上,本來是計劃好的針對林諾,林勵不按套路出牌也就罷了,沒想到喬深禹不請自來,將林家上下一頓數落威脅,最後更是讓林諾看到了他的態度。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她想得太少了,原來林諾早就和喬深禹好上了。
可惡的林諾,竟然人前還裝著跟喬深禹不認識一樣,她的戲路未免也太逼真了一些,連她都給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