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徒生是非。
“你這樣拒絕可真是讓人尷尬。”司默說,眼底流過一抹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的失落,末了還說,“我以為我們還能做朋友。”
我以為,我們還能做朋友。
林諾有些愣怔,司默卻是因為自己說出口的“朋友”二字而刺痛了心髒裏的某個地方。
曾經他們是戀人的,縱然那時她還小,可是她喜歡他,要嫁給他,現在卻隻能以朋友自居。
甚至,在她心裏,連合同做朋友都不願意。
時間太過無情,消磨了當年純真的感情。
“司總這話這是讓我愧疚難當。”林諾趕忙解釋,並且接過了菜譜,看了一下有點了四個炒菜,一個燉菜還有一份羹湯,轉手將菜譜交給經過的服務生,又對司默道謝,“我又點了六個菜,有炒菜有燙類,到時候大家一起吃,不過就要讓司總破費了。”
司默麵帶微笑,點頭道:“應該的,過了這一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我繼續請客,他們剛才都說了,這是我第一次私下請客。”
不得不承認,林諾很聰明,不動聲色的那些話語,總是在說他們之間純潔無瑕的關係,六個菜眾人一起吃,而不是她一個人吃,她不願接受他的好,所以他才這樣說。
所以司默隨了她,既然如此,以後他也不會這樣私下宴客了。
北城的八月,又是陰雨連綿,加上天氣熱,濃厚的雲層壓住了天地,宛如是一個巨大的鍋蓋蓋在北城上方,讓悶熱的空氣不能得到流通,濕潤的空氣裏是沉悶到令人窒息的熱浪在翻滾,就連大型工業扇製造出來的狂風裏都是熱的。
因為太多方麵的限製,建設中的北城還鮮少有空調的運作,身在北城的所有人都感覺在蒸籠裏,如同是在渡劫一般。
卻是這樣惡劣的天氣,迎來了一位身世顯赫的客人。
喬深禹辦公室裏,喬連城站在工業扇前方,背對著風扇,每當狂風從後背掠過,都感覺有大風連他也吹走一樣。
那方辦工作處,喬深禹在看文案,桌上還有一台小風扇在運作,他很認真的看著勾畫著,頭也沒抬一下,也沒有看喬連城一眼。
他總是這樣能忍,不遠開口的時候就算是拿棍子敲打,他也不會哼一聲。
喬連城雙手叉腰,出聲道:“北城的條件這麼惡劣,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終於,還是他沒有先忍住所以開了口,這是他第二次來北城,卻是那樣平靜,平靜得像是回到了十五歲之前。
那個時候,喬家還是那麼其樂融融,沒有爭吵,沒有明爭暗鬥,也沒有私下算計。
那個時候,多好呀,真是懷念。
這麼些年,他明麵上和喬深禹兄弟情深,可是私下裏都是水火不容,這一點喬深禹很清楚,甚至他當年合夥林瑾雪破壞了喬深禹和林諾之間的婚姻,不僅如此,他還一念之過險些害死林諾。
因為他覺得,讓他得不到幸福的人,也是不配得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