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深禹聽後,一下沉默下來,心中卻是自話自說:林諾,是我欠了你的,你明明已經忘記了,是我強行讓你愛上了我,卻又給不了你未來。
若是有來世,我願意償還這一世欠下你的一輩子。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薛冰淩吧,她現在在哪裏,我需要什麼時候去見她?”林諾忽然出聲重新將話題轉移到了薛冰淩的身上,既然他連一個理由都不願意給她,她還在執著什麼呢。
說到正事的時候,喬深禹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她現在在秦淮的一處房子裏,我先聯係秦淮,喊上他一起。”
“秦淮是全科醫生,但是不是心理醫生,我還是建議你們給薛冰淩請一個心理醫生。”林諾出聲提醒道,“若是有必要,我還建議抹掉薛冰淩那段不愉快的記憶。”
忘掉那樣屈辱的記憶,對薛冰淩可以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會讓顧展辰接受你的建議。”喬深禹點頭,開始撥打秦淮的電話。
林諾卻一下子有些發愣,她忽然發現今天的喬深禹非常的溫柔,還非常的聽話,她說什麼,他都點頭答應,哪怕隻是一個建議,他都點頭答應了,這樣的感覺,非常微妙。
若不是她學過微表請行為學,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可偏偏就是她學了一些,以至於腦海裏一下子就有些疑惑,這樣的喬深禹,褪去了一身的驕傲,變得比以往更溫柔更聽話,安靜溫柔,這是為什麼?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個驕傲自負的男人變得這樣的平靜溫柔?
林諾在心裏想著,喬深禹則是已經聯係好了秦淮,掛了電話後,馬上對林諾說:“已經聯係好了秦淮,我們現在就過去。”
林諾的思緒被打斷,聽後也點頭:“好。”
與此同時,城郊一處民房隻中,一個三室兩廳的房間裏,房間裏的一切都十分的柔軟,沒有任何棱角和尖銳的東西,就連巨大的玻璃窗上都鋪墊了厚厚的海綿。
顧安娜被關在房間裏,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天了,那些人沒有為難她,準時送飯準時送水甚至準時有人帶她去洗澡換衣服,隻是不讓她離開這個房子,隻是她在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被江白笙關起來軟禁了。
這就是他對她的懲罰,因為她傷害了林諾,所以江白笙這樣懲罰她,他要將她逼瘋,要將她逼死。
自從那日過後,江白笙再也沒有出現過,就算是她想要見江白笙,可是也說不出話來,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藥給她,她的嗓子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她是顧家的千金大小姐,她是江白笙曾經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孩子,他這麼就忍心這麼對她,就這麼忍心這樣來折磨她?
顧安娜哭不出聲音,更是哭不出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