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一次次的利用她，還想要得到她的心。
他也覺得自己太貪心了。
這一動作卻驚醒了鳳雲歌，她下意識的抬手擒住了莫子夜撫在臉上的手，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時，才立即鬆了手，一邊坐了起來：“陛下！”
她昨天夜裏幾乎沒睡，眉嬌離開後，她便研究著如何在皇城布兵。
更要布置的天衣無縫，不能讓莫寒宗和莫臨風看到破綻。
“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傳太醫過來？”莫子夜看到她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讓他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不用了，臣妾沒事。”鳳雲歌翻身下床，險些站不穩，莫子夜眼疾手快扶了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心疼：“有什麼事，先放一放。”
走到案前，鳳雲歌將昨天夜裏擬好的布兵圖遞給了莫子夜：“皇上看看如何。”
莫子夜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是蒼白的，整個人都沒什麼精氣神兒。
本來她這些日子的精神狀態已經改觀了許多，莫臨風的侮辱卻讓她承受不住了。
過去種種，又像一塊石頭狠狠的壓在了心口。
看了一眼手中的布兵圖，莫子夜也是眼前一亮，然後一邊看一邊點頭：“朕立即就安排。”
“皇上，切記要不動聲色。”鳳雲歌也是較勁腦汁，才排出了布兵圖。
這一次，他們要抓莫寒宗一個現形，更要有一場血戰。
莫子夜眯著眸子點了點頭。
關於如何活捉莫寒宗一事，他與肖震霆和幾位重臣都商議過了，隻是辦法太過直接，不過迂回。
特別是肖震霆，戰場上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他是不屑用的。
他不及鳳雲歌的靈活。
鳳雲歌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兵者，詭道也。
“好。”莫子夜沒有半點異議，一邊抬手拍了拍鳳雲歌的肩膀，一臉的笑意：“一切都聽雲歌的。”
他覺得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把鳳雲歌留在了身邊。
絕對能助自己守住這大莫。
還能讓大莫更強盛。
鳳雲歌的麵色沒有什麼變化，一夜沒睡，此時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的憔悴，又走回床上：“陛下恕罪，雲歌不能陪著陛下了。”
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一覺醒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最難最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你先休息吧，朕讓禦膳房送些吃食過來。”莫子夜眯了眸子，此時倒是無心它顧了。
雖然這一次莫臨風闖進芳華宮，險些就傷到鳳雲歌，可也讓他借此機會將除掉莫寒宗的計劃提前了。
對於一個手握重兵，功名累身的親王，他也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來除掉。
否則，自己就得死在對方手裏。
自從莫錦繡慘死，莫寒宗的脾氣也越來越大了。
肖震霆看到布兵圖時，握著布兵圖的手指瑟縮了一下，臉色也一瞬間蒼白。
他知道，這些定是出自鳳雲歌之手。
看著熟悉的字跡，和熟悉的排兵圖，眼睛有些熱。
鼻子有些酸。
有些事情，永遠都過不去。
有些人，永遠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