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你知道小靈這一段日子是咋過的嗎,她一直念叨著你,本來我就反對你們兩來往,但是最後還是順從了。”袁老爺子苦笑。
感情的事我一直在逃避,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作為一個屍囊人,身負五弊三缺的命格,一生都處於災難之中,又豈敢談論兒女那點私情呢。
我沒有出聲,袁老爺子一直在說著袁靈的事,最後,袁老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指著我說:“你說說,有什麼辦法能救活小靈?”
我沉悶了下,最終還是搖頭了,袁老爹生氣的又準備對我下手,山一把擋在了我的身前,雙眼冷冷的看著他,袁老爹被山的眼神看得一哆嗦,也不敢動手了。
“我趙有才發誓,隻要我在的一天,就一定會想法子救活小靈。”我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對著天發血誓。
眼下,袁家的人再對我發怒火也沒用,如今必須要想法子救活袁靈,最後,袁家的人決定留下兩個人在這,看守著棺材。而我們幾人也隻好上去。
臨走的時候,為了防止別人進入人煞風水位置,我稍稍動了下手腳,一般人無法進去。
隨後回到了河道那邊,看到那些人都已經爬了上來,他們顯然很彌漫,不清楚自己為何為跳下去的,不過也死了一兩個人。
夢境中的場景雖然沒有再現,但是我心裏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扭頭看了眼山,他此時已經沒有了精元,跟普通人一樣。
“山,你後悔嗎?”我問道。
“不後悔,精元沒了那我就慢慢修煉,但是哥你是我最好的親人,我不能讓你受傷。”山的眼神很誠懇,也很真摯。
“謝謝!”我摸著山的腦袋笑了。
最後朝著白卉點頭,感謝她剛才為我擋住了葛大爺,眼下,我們三已經算是“一無所有”了,葛大爺得到了最後的一個千年精元,恐怕已經修煉有成。
我望著山頭的方向愣愣發神,良久才轉身離去,黑夜中的街道,我們三的背影很落寞。
回到鄉公館後,我們三一點睡意都沒有,但山卻撐不住身子,失去了精元,他開始疲憊,堅持不了片刻就回房睡覺了,而我獨自一人抱著幾瓶白酒,來到了城門口發呆。
夜色清冷,我獨自一人喝了兩瓶多,感覺腦子昏沉沉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回想幾個月前,祖父還在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的輕鬆,那時候隻以為師祖事一了,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但是誰想到葛大爺才是最後的黑手,他準備了幾十年,就是為了如今的時刻。
我從來沒有這麼孤寂過,或許當初要是在油田上繼續打工的話,那也就沒有如今的事情了,甚至也不會卷入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件中來。
人這一生,有很多抉擇,也有很多無奈,選擇了,那就不能放棄,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而我如今就是這種狀態,失去了太多,我卻不能打住。
這時,我感覺身邊坐著一個人,眼神迷茫的一看,是白卉,她坐在我的身邊,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蛋令人著迷。
白卉默默的拿起一瓶白酒,打開後喝了一小口,頓時嗆的臉色通紅。
我搖頭一笑:“你千年都沒喝過酒了,能行嗎?”
白卉咳嗽了下:“沒想到酒那麼難喝,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喝的下去。”
酒這玩意並不是單單喝那麼簡單,而是它能夠讓人暫時忘卻煩惱,暫時沉醉在酒精之中。不去想太多的事情,是一種寄托和無奈,也是一種手段。
我喝了一口,酒精的刺激下,心裏頭頓時舒暢了許多,或許隻有在酒精的陪伴下,我才能暫時忘記一切,暫時做一個普通人,不理會什麼妖邪之事,屍囊人、符術、鬼怪,統統都拋卻到腦後。
“白卉,你說我接下來該怎麼辦,葛大爺越來越強大了。”我歎氣道。
白卉盯著夜色,她的目光很柔和,那沉思的臉龐讓每一個男人都為之著迷,千年的女人,千年的韻味,千年的滄桑。
“你知道嗎,我父親曾經比你還要的艱苦,但是他卻堅持了下來。”白卉說起自己的父親,雙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隨後,她道出了城主的往事,一個讓人欽佩的男人事跡。而我隻能呆呆的坐在一邊,聽著她的敘述,從中尋找到一絲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