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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祚引領官員貴胄叩首,起身,俯首、叩首,他臉色蒼白,眼圈紅腫,迷惘的雙眼顯露出內心極大的悲痛。
諒祚剛出生時,嵬名曩霄已經去世,所以他是靠沒藏黑雲一手撫養長大的。這些年沒藏黑雲雖然對他管教嚴厲,且一直沒有放權,但是也威壓四方,替他擋了無數明槍暗箭,否則以他那小兒威嚴,又怎能高枕無憂的坐在皇位上。如今沒藏黑雲被刺殺,諒祚既感到失去母親的莫大的痛楚,又深深地覺得前途未卜,諸多的壓力積在心頭,使他覺得難以喘息。
禮畢,沒藏訛龐迎來上泣不成聲的告罪道:“吾祖,臣無能!未能護得太後周全,將她平安送回京中,還請您治罪!”
諒祚扶他起身:“狩獵之行,舅父隻是陪同太後前往,沒有保護之責,我豈能怪罪於你?我隻恨那個狼心狗肺的多吃己,阿娘生前對他那般器重,他卻恩將仇報。竟然以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阿娘,致使國家陷入混沌!我真想將他碎屍萬段,懸於城樓之上示眾!”
沒藏訛龐恨聲道:“吾祖放心,臣已經下令將那多吃己的屍體曝於賀蘭山巔,喂食野獸,並且緝拿其九族,擇日全部梟首,以平國憤!”
沒藏訛龐說完,向兵部尚書臥落惇使了個眼色。臥落惇乃沒藏訛龐現任繼配的弟弟,因為是親家的緣故,所以一直都忠實的為沒藏家所驅使。當然他也不是沒藏訛龐唯一的親信,畢竟大夏大半官員都拜於國相府麾下。
臥落惇鄭重其事道:“啟稟吾祖,雖然叛臣多吃己及其親眷已受懲處,但沒能盡到保護職責,致使這一慘劇發生的梁仲鈅,卻還沒有付出代價,臣以為您理應立即下旨,追究其罪責。”
見話鋒轉到自己身上,梁仲鈅主動跪下道:“吾祖,此次臣確實保護太後不力,有負皇恩,沒有臉麵辯駁。特在此向您請罰,卸掉臣飛龍使一職,準臣離朝歸家。”
臥落惇幹脆地笑了一聲,冷道:“梁大人好算計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竟然覺得隻需辭去官銜便可了事。在你眼裏,太後那重於嵯峨的性命,就隻值你那四品官銜嗎?”
梁仲鈅看穿了他的心思,蹙眉盯著他:“那依大人之見,我應該受何等懲罰呢?”
臥落惇想都不想便道:“自然是死罪,家眷連坐!”
一直為諒祚保駕護航的六宅使高懷昌道:“臥落大人這話就有些不講道理了。就事論事,太後遇刺,梁大人身為保衛的將領,確實難辭其咎,但也不至於要以死謝罪吧。若照你這個邏輯,當年廢太子寧令哥入宮害了先帝,豈不得宮中數萬人,都得以保護聖上不力為名,而被株連九族?”
諒祚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高大人言之有理,梁卿雖然沒有達成皇命,護好鳳駕,但他卻也不該與那多吃己同罪論處。況且這些年,他一直忠心耿耿的為朝廷做事,也算是勞苦功高,若真要他滿門性命,豈不讓朝野萬民寒心。”
沒藏訛龐道:“臣就知道吾祖宅心仁厚,定會念在往日情誼,寬恕梁仲鈅。但為君者必須要嚴格衛法,鐵腕治國,絕不能存婦人之仁,對臣子的過錯輕縱。倘若吾祖今日寬恕了他,那麼將來若再有朝臣有失,豈不都會以此例,說一句過往忠心報國,便可了事?吾祖,這樣的壞頭,您可萬萬開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