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初離開雲嵐宗的第三天。
“少宗主,您找我?”
雲煙來到了納蘭嫣然的房門麵前,他不知道這深更半夜的少宗主來找他幹什麼,他現在心情十分的不好,自己失去了一個好朋友,雖然二人在多年前就因為意見不合而鬧掰,但他畢竟陪伴了自己走過了出入雲嵐宗那彷徨的時期。
“進。”
少女的聲音十分的冷清,讓雲煙有了一絲絲不好的預感,五年時間他努力了很多,但納蘭嫣然始終對他都是不冷不熱的,於是,他放棄了,納蘭嫣然不是那種小說裏寫的那些女孩子一樣,見到誰強就傾心於誰。
雲煙推門而入,房間裏麵十分的昏暗,他能感知到納蘭嫣然就坐在不遠處的茶幾旁邊,自己隱隱約約能看到她的輪廓。
“我知道雲英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你不要怨恨元初,背後誰是推手,你應該清楚。”
三天前的這個晚上,雲煙的好友雲英就死在那條山道上,對外說是偷竊宗門功法,但他心裏十分清楚,雲英就是雲韻和雲嵐宗長老們之間爭鬥的犧牲品,但他還是恨龍元初的無情,他明明知道,雲英是自己的好友。
“少宗主,我明白,您找我肯定不是說這些的吧。”
納蘭嫣然拿出一封信,隨著手掌上青色的氣流出現,那封信飄了起來,慢悠悠地飛到了雲英的麵前。
“老師似乎也交給你任務了,如果你在途中碰到了元初,把這個交給他吧,我記得他說過,他很想去魔獸山脈,正好你順路,如果遇不到就算了。”
將信封收回納戒,雲煙也不打算看,看了隻會給自己的心添亂而已,嘴上說著自己不喜歡納蘭嫣然了,但是將近五年的單戀能是說放下就放下的麼。
“那我明早出發。”
最近晚上雲嵐宗的戒備比白天嚴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旦雲煙碰到了一些好事的長老,那他是雲韻那一派之人的事情就暴露了,現在的雲煙明麵上屬於中立,既聽長老們的話,也聽雲韻的話,一旦二者所要求的事情相衝突,他就請病告假。
這樣的行為讓雲韻和長老們很是無奈,但也沒辦法,你總不能逼著人家去做任務吧,一旦一方相逼另一方就會借此挑事,因此,雲煙就被認定成為了絕對中立的那波人。
...
“但,你為什麼在我臉上畫烏龜,你幼不幼稚,你都二十了,還像是當年的小屁孩一樣。”
醒來的龍元初看著在角落裏被捆成粽子一樣的雲煙,氣的直接笑了出來。露易絲正幫他擦去臉上的墨跡,時不時衝著雲煙做鬼臉。
“知道了...還不把我解開...”
雲煙此時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會說話的貓,他還是第一次見,雖然見怪不怪,但龍元初在他眼中更神秘了一些。
“我怕你報複我,畢竟雲英被我捅了個對穿。”
一提到雲英,雲煙就有些生氣了,龍元初你這不是在給人家傷口上撒芥末麼,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龍元初不殺雲英,等待雲英的將會是長老團的瘋狂折磨,那樣還不如死。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繩索一鬆,雲煙直接跳了起來,撲向了龍元初,扭打在一起,誰也沒用鬥氣,完全就像是兩個小孩打架一樣。龍元初成了被打的一方,雲煙想要泄憤,那就讓他發泄,等火氣過了自己再收拾他。
“打完了?手疼不?成為大鬥師漲脾氣了?”
單瓶肉體力量,龍元初足以壓製一名大鬥師,鬥氣不足又如何,隻要你沒突破到鬥靈,我龍元初永遠壓你一頭。蠻橫地按住了雲煙的手,赤紅色的瞳孔看著眼前長得有些小帥的雲煙。
“信在哪?”
看著像是貓咪一樣被拎起來的雲煙,一旁的小醫仙有些難以相信,大鬥師這麼弱麼?被一個九星鬥者這麼欺負。她是不知道龍元初是一個能跟三階魔獸掰手腕的狠人。
“花心大蘿卜!給你!”
手中的納戒出現了一封信,直接落到了龍元初的臉上。
“根據味道,是嫣然的。”
鬆開手,雲煙雙腳落回地麵,瞪了一眼捂嘴偷笑的小醫仙和露易絲,故裝鎮定地喝起了水,然後感覺到了其味道不太對勁,仔細一看,上麵有著一個標簽。
[捕獲用麻醉藥]
為什麼這種藥會裝在普通的水瓶子裏?這是雲煙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段內心獨白。
看著小醫仙和露易絲開心地將不省人事的雲煙抬了出去,龍元初開始看納蘭嫣然給自己寫的信,大致意思就是,三年後她要是見不到龍元初,他就死定了,以及在外麵要吃好穿好別像倉鼠一樣總屯糧之類的話,信件結尾還用自己曾經世界的文字寫了一段話,意思是實力不強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