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記憶中的那樣。
廢墟被掩埋在黃沙之下，曾經的輝煌都已經變成了塵土，隻有幾根柱子還倔強的矗立著，在風沙中訴說著不甘。
這裏是上界的石國舊址。
曾經強大的神國，現在也隻剩下了廢墟，覆滅在了黃沙之下，隻有幾根柱子和一地狼藉，證明這裏曾經有建築存在過。
踏足這裏，荒感受到了更多的呼喚。
先賢。
按照單純的輩分來說，這裏的先賢都是他的先輩。
或許是感受到了荒體內的血脈之力，他們從沉睡中複蘇，
也可能是，他們一直帶著不甘，從未散去。
總之，在這裏，荒的心情隻有沉重。
難以言明的沉重與悲傷。
“少年人，此地不可久留，若是被仙長看到了，是要遭罰的。”
就在荒矗立在上界石國皇都廢墟旁的時候，遠處，有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艱難的挪過來，開口提醒荒。
“為何在此地久留會被仙長責罰？”
荒開口問道，目光看著身旁的老人。
老人已經很年長了，沒有修為在身，身上已經帶著腐朽的氣息了，很明顯沒有多久的年月了。
“小老兒也不知，隻是聽聞那些仙長說，此地是餘孽的國度，那些人生下來就背負罪孽，所以天都容不得他們。仙長們替天行道，滅了這些罪血餘孽，又大力追殺罪血餘孽，但凡來此地憑吊的，都會被那些仙長追殺。”
老人開口說道，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透著老年人常帶的悲苦。
“罪血餘孽？誰定下的這個稱呼？”
荒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聽說，這是天地定下的規矩，任何額頭上有罪字的，都是罪血餘孽，是被天地打上烙印的罪人。”
老人有問必答，耐心的回答年輕人的提問。
“那老丈覺得，這罪血真是罪孽之血嗎？”
荒突然問道。
老人眼神有所閃躲，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隻是低下了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這誰又說得清呢？勢在仙長，誰敢二言？”
聲音中帶著悲苦與無奈，也帶著一些釋然。
似乎這些話想說很久了。
“老丈為何留在這裏沒有離去，不怕仙長責怪嗎？”
荒繼續問道。
“垂暮之年，沒多少歲月了。”
老人輕笑，再抬起頭時，臉上依舊是那副悲苦的樣子。
“老丈，想看到罪血閃耀嗎？”
荒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上一世沒提起過的話。
“嗯？”
老人一愣，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然而下一刻，年輕人輕輕屈指一彈，一道晦澀的道韻流淌，進入老人體內。
老人身軀一抖，覺得自身似乎有什麼變化，但是好像又什麼變化都沒有。
“老人家，看仔細吧，罪血崩蒼穹，赤霞染九天。”
少年人開口，轉身向前方的廢墟中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一股晦澀的氣息浮現。
隨著那個少年人的前行，一個文字在他額頭浮現，逐漸閃爍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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