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忽然抬高了聲音,威脅性地看著金蘭說道。
金蘭腳步一頓,捏了捏拳,邁步朝著門外走出去。
……
台風夜。
澳城。
當何千城的飛機落地後,十幾輛黑色的奔馳邁巴赫早已經在機場跑道旁邊等待多時。
秦凡跟在何千城身後下車,數十個身穿黑色西裝皮鞋,手撐黑傘的保鏢一擁而上,將落梯處圍成一道人牆,並且還有保鏢摸向腰間。在外圍負責警戒,陣勢之大,令秦凡瞠目結舌。
"沒有辦法,自從張Z強要對我家人動手之後,我的幾個姨太就就給我出門安排了這些個保鏢。社會都不一樣了嘛,搞這些人有什麼用……"
何千城埋怨著拉住秦凡的手,一同沿著保鏢組成的人牆中往前走,雖然他話是這樣說,但是何千城身份畢竟特殊,他不光是商人,也是澳城幾個最大賭場的老板,許多在裏麵把家產輸幹淨的賭徒難免會做出一些報複社會的事情,更何況以他黑白通吃的背景,出門多找些保鏢。以免仇家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對了,你喜不喜歡玩色子,今天晚上沒事,我給你一些我賭場的籌碼,你去玩,輸了算我的。"
何千城拉著秦凡的手,笑著問道。
"額……謝謝何伯伯,我不會。"秦凡尷尬地說道,大學生活最常用打發時間的項目就是玩遊戲和鬥地主。玩色子這種他倒是經常在賭神係列的電影裏見過,覺得這玩意全看命,而且最大的贏家還是賭場,否則聽說何千城旗下光是一個賭場每天的現金進賬就在三個億以上,這錢哪來的?
一天三個億的現金啊,還隻是旗下一個賭場的日賺。
想到這裏,秦凡不由得感慨,撈金行業就是撈金行業,以何千城每日的賺錢速度,幹傳統行業的人就算是速度增加一百倍,也不及人在這裏的分毫。
"年輕人嘛,應該多出來長長見識,我年輕的時候比你喜歡玩,我聽說你好像還沒有結婚,可以出去轉轉,在澳城看中哪家小姐了跟我說,我親自幫你提親去……"
何千城拉著秦凡的手坐上車,車隊緩緩行駛,離開機場直奔何公館而去。
在車上,秦凡看著這座在強台風中的不夜城。沉吟問道:"孔江沅在澳城立足這麼多年,完全可以立足門戶,為什麼還要繼續依托龍幫,年年向龍幫白交那麼多的錢呢?"
"義字當頭。"何千城淡然道,"這些在道上混的人很講義氣的。老大關照小弟,小弟就給老大賣命,雖然澳城的基業是孔江沅二十多年來一手打下來的,但是這期間也離不開龍幫從內地提供的人力方麵的幫助,就好比你父親把你養大成人。讓你在外麵闖出一番名堂,你難道說這些東西和你父親一點關係也沒有嗎?人都是講感情的,孔江沅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秦凡點頭。兩麵三刀的小人最難以接觸,你在讓他背後裏捅別人一刀的同時,還得處處防備,他隨時可能紮向你的一刀。
"那我要怎麼接近他,福星酒樓的拍賣會明晚就開始,一天的時間讓我去說服這個躍龍會的老大反水,我覺得還是有些壓力。"秦凡直言道。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再有一個小時孔江沅就會去我的賭場玩牌,你去跟他玩一會兒,多輸給他點錢,他自然就會注意到你,到時我再給你們安排個合適的場合,想說什麼,就看你自己了。"
何千城說著,按下座椅扶手的按鈕,通過語音對開車的司機說道:"不回家了,去新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