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唯一的薛家女(1 / 2)

左天淩亦看著她,眼睛裏似乎有光芒閃過,她看不清。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微皺的襯衫,以來掩飾他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手指,她說,她相信他,所以,就算暫時不能忘記徐謙,她還是信任他的,一種受寵若驚的情緒在他心間百轉千回,終化作一絲感動。

“你知道他是.....也對,你正是知道他是何人,才如此肆無忌憚地傷害謙少爺的,不是嗎?薛小姐。你跟一個才相識的人談信任,卻不相信跟你一起七年的男朋友,不覺得可笑嗎?”譏諷的語氣,輕易刺傷了薛思思,“薛小姐,你可知道,少爺為你付出了多少?”

薛思思臉色蒼白,其實不是的,她不是不相信阿謙。

她其實隻是不懂他。

但這些話她卻不能宣之於口,更不能對JACK說,因為有些話,盡管你能一字不漏地表達出來,也不會期待別的誰真的了解。

隻適合放在心裏反複回味的那些話,那些由天注定的遺憾。

隻有她才懂的,遺憾。

左天淩輕笑出聲打斷JACK的話,“薛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左某心裏知道,不必要由你前來特地解說給我聽。從剛才起,你的話便不是說給薛小姐聽的,而是說給我左天淩聽的......從剛才開始,你不過一直旁敲側擊地試圖跟我說思思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難道你以為這樣程度的挑撥離間就可以讓我懷疑她嗎?若你家徐少爺要是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未免膚淺。”

“左先生多慮了,謙少爺根本不知道左先生的身份。今天我過來,也不是經誰的授意,不過是自作主張的罷了。”JACK語氣淡淡,轉而對薛思思說,“薛小姐,我能替少爺留下你嗎?”

薛思思低頭不語。

原來不一樣的。信任這種東西,原來不是通過時間能堆積堅固的堡壘,隻是每個人的心境,不一樣罷了。

信或者不信,一念之間。

JACK臉上失望一閃而過,走得離左天淩更近的地方,悄聲說,“跟薛思思這樣的女人走的這樣近,左先生也不怕,招惹麻煩上門嗎?”

“我從不覺得思思是一個麻煩,沒想到你倒是有骨氣。你和那人的恩怨,讓徐謙出麵的話,你就有整個徐氏做後盾,你的目的不是更容易達成嗎?你曾說過,你是為了達成那個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人。那麼,要不要讓我猜猜呢,是什麼原因讓你不願意告訴他這件事......或者說,是什麼原因,讓你動了惻隱之心,亦或,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保護他?”左天淩語氣甚至毫無起伏,隻是若無其事地一一說著,薛思思看著JACK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手指並攏攥得很緊,接著便聽左天淩接著說,“既然自己的事尚算不得理好,何必擔憂起別人呢?”

“我的事無需左先生費心。”

“彼此彼此。”左天淩說話的聲音猶如清冽的泉水,冰涼的仿佛能浸到人心裏去。

JACK憤而離去,薛思思百無聊賴地喝著可樂,疑惑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左天淩,左天淩早早注意到了,含笑問她,“怎麼了?”

“嗯,沒有想到你認識JACK。”薛思思的聲音悶悶的,“你們說話像打啞謎,我聽得雲裏霧裏,都不怎麼理解,我真的要懷疑我是不是一個大笨蛋了,你們怎麼認識的?是我忘記什麼沒記起來嗎?”

左天淩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他,算不上認識。”

薛思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他,左天淩才慢悠悠地說道,“認識他的並非是我,而是JAN。”

薛思思“哦”了一聲,便再沒有下文了,神情有些黯淡。

“你呢,你沒有別的話要說嗎?”左天淩看著她。

“有什麼好說的呢?明明傷人至深的是他,卻還是希望你心無芥蒂的原諒,如果你不原諒,那麼便是你淺薄,得理不饒人,便是薄情寡義,便是你殘忍.....親手傷人的人卻偏偏做出一副為你所傷的樣子,仿佛你才是那個劊子手。雖然我並不在意別人怎樣看我,但,非要這樣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把你扯上他精心搭建的戲台子,做一個必須在那人麵前表演的……木偶。”

“之前也是這樣的。明明很多事,隻要你讓步便好了,隻要你肯讓步便可以皆大歡喜,可為什麼你不讓步呢,我都知道的,僅僅是不讓步,也是莫大的罪過。人性如此,從來嚴於待人寬以待己,雙標地如此直白,我百口莫辯。”薛思思自顧自地說著,眼眶微紅,“可是,左先生,我依舊不會讓步,我不屈就於流言,我隻聽從自己的心。我知道我任性,可我任性,也是我的真性情,無論別人如何憎惡我,真不想改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