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淩手指屈起，他向來在緊張的時候，會屈起手指輕扣額頭，看著葉景湛，“她在哪裏？”
葉景湛微笑，“在她自己的臥室。”
左天淩起身往隔壁間走去，卻聽到葉景湛在他身後道，“左天淩，你都記得了，是嗎？”
左天淩停下，麵帶微笑，“是啊。”
“柳家的藥，永遠那麼不靠譜。左天淩，其實你不記得倒也挺好的，現在，你想起來了，確定全部想起來了？”葉景湛再次確認。
“是啊！”
“包括成為齊墨的事情嗎？”葉景湛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左天淩怔然。
“當我去見過去的‘左天淩’最後一麵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的計劃。”葉景湛道，“那時候我是夏程。那時候我覺得，看不懂你。”
“我那時候覺得你對薛思思的犧牲讓我覺得不明白。你早就覺察到在薛家喝的茶水有問題，但你沒有想到那是‘相思’。”
“是啊！”左天淩道，“如果知道，大約更需要勇氣將那杯水喝下去吧。”
“說實話，這些年我也在問我自己，如果重來一回，你會不會喝下‘相思’，你的回答與我的回答，很相同。”
“JAN回江南的時候，在劉信的手劄中記載了‘相思’，他說‘相思無解’，所以我立刻就後悔吃下這樣莫名其妙的藥，如果相思無解，就意味著我就不能愛上任何一個人，包括思思，對我來說，這著實有些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