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將炒好的菜蔬端到飯桌上,狠狠的瞪了王安民一眼,道:“就得意吧你,沒聽小天說嘛,一隻不入品的妖獸。有什麼好得意的,有能耐去抓一隻一階的妖獸我就服你。”
王安民不服氣道:“嘿,還別說,哪天要是我做個夠大的陷阱,別說一階的,就是二階的妖獸我也能將它們抓住。”
王嬸哼了一聲,一翻白眼:“就吹吧你。”
王妮,也就是王氏夫婦的女兒,將飯也端上桌,然後看著父母倆鬥嘴。
羅小天從王安民手上接過飛雲雞,看到飛雲雞腹部的羽毛上沾著血跡,撥開羽毛,便看到一個兩指粗的血口,這是飛雲雞是因為這個傷,流血過多而死的。
手上掂了掂,這隻飛雲雞大約有十來斤的樣子,而一般的山雞都隻有兩三斤左右,足足有普通山雞的四五倍之重。又看著飛雲雞的尾羽,見到一根與其它羽毛紋路不一樣的羽毛,這羽毛上的紋路看上去如同雲紋,一共有三道雲紋。這雲紋就是飛雲雞名字的來曆,而三道雲紋,代表這隻飛雲雞三歲,在飛雲雞中算是年幼的了。
用力一拔,將那根雲紋尾羽拔下來,羅小天說道:“王叔,這跟雲紋尾羽我拿了。”
王安民看了一眼,他也知道妖獸身上都會有值錢的材料,就算是不入品的妖獸身上也有,比如羅小天手中這根雲紋尾羽,就比得上飛雲雞一身的血肉賣出的價錢。但他要了也沒有什麼用,除了每年出山到外麵市集購置一些食鹽之類的生活必需品,都用不上錢。那些東西用獸皮去換就行了,這種妖獸身上的材料都是給羅小天拿去用的。
王嬸也看了一眼,隨意的說道:“拿去吧,我們留著也沒用。晚上也在這裏吃飯,王嬸給你燉山雞吃。”
羅小天“誒”了一聲,將雲紋尾羽收好。
就在羅小天將雲紋尾羽收好的時候,突然的,他愣住了。
王安民把手上的泥灰洗幹淨,準備吃飯,見到羅小天突然愣住了,不禁問道:“怎麼了?”
羅小天回過神來,才連道:“哦,沒什麼,想起長老要我做的事了。”
王安民也不疑有他,一邊在抱起一小壇酒,一邊問道:“有什麼王叔能幫忙的直說,能幫上忙的事,王叔絕對不含糊。”
羅小天知道王叔是想幫自己,他從來沒有告訴過王叔一家,偌大的宗門裏隻剩下自己一人。哪來的什麼長老,不過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欺騙了王叔他們,也就一直隱瞞下去了。後來也想過告訴王叔他們真相,但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修真界的事,不要牽扯到凡人身上來,否則隨隨便便的,都能給凡人帶來殺身之禍。宗門裏其他所有人全數消失,在作為修士的羅小天看來都是詭異萬分的事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羅小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長老說要我給他帶點外麵的藥草回去,他想看看能不能用靈田養活。”
王嬸聽罷,說道:“你們仙人長老真是有意思,用靈田不養神仙的寶貝,倒是喜歡種我們凡人的東西。”
羅小天笑著撓了撓頭。幾年前他就找過接口說長老要土豆和白菜的種子來種,現在又是要普通的藥草。那些土豆和白菜都被羅小天自己種在靈田裏了,上千畝的靈田,隻被他開墾了一小塊地域用來種土豆和白菜,其它地方都隨便它長些什麼了。有時候會長出一些靈藥,有時候會長出靈穀,但更多的是長出稻黃茅,一種用來製低階符紙的靈草,通常都被視為雜草的東西。所以倒不如自己開墾一些地,來種些土豆之類的東西,至少還能吃飽肚子,畢竟老是在王叔家裏混飯吃也不好。
王安民嗬斥道:“別亂說話,那可是仙家人物,不是我們凡人能說道的,少說點話,吃飯了。”
王嬸也知道自己不該亂說仙家長老,也不反駁,端上一盤肉食,就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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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快要圓滿的月兒高高的懸在空中,靜謐的灑下月光,照著山間的老林。
羅小天臉上有些微紅,雖然他隻有十五歲,但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也是喝過啤酒的,雖然沒有喝過白酒,但他敢肯定,一般的白酒絕對沒有王安民自家釀的酒醉人。
晚上在王安民的招呼下,羅小天喝了一點酒,真的隻有一點點,如果用一次杯子來裝盛,大概就剛剛將杯底鋪滿的量,然後他就有些暈乎乎的。還是在喝了王嬸自製的醒酒湯之後才好了些,拒絕了王叔王嬸要他留宿的熱情,走上了回去的山路。
夜裏的涼風一吹,羅小天清醒了些,運轉體內的靈力,將酒氣散去些。羅小天振作精神,大步流星的跨上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