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貼著牆壁,無法形容的恐懼,是的,我是如此懼怕安臣,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我渾身被他犀利的話語嚇得瑟瑟發抖,我甚至不敢直視他噴火的眸子,我結結巴巴的,“臣哥哥,我覺得我對你隻是兄妹之情,還沒有轉變為愛人之間的感覺我承認,你很優秀,你很出色,你是精英裏的精英,可是我麵對你會有惶恐,我感覺不到結婚的喜悅”
“所以你想離開我?去找其他男人,去別處尋求快樂?你認為這可能嗎?你認為我會同意嗎?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接近你的!任何人都休想!”
眼淚,又滑落下來,我隻剩下了怯懦的哭泣。
我好怕安臣。
不管我在小超跟前多麼得肆無忌憚,我麵對安臣時,永遠都像是個失敗者。
我又惹怒了安臣,他懲罰我的方式,永遠都是讓我無地自容的狂暴的姓愛,暴風驟雨地占有和侵占,恨不得將我的身體撕成碎片。我好痛,他每次深入刺來,我都痛得要死過去。我求他,求他停下,求他放過我,他卻越發的咬牙切齒,發著狠地鑽著我,警告我不要想著離開他。
無休無止的暴斂狂征,我暈死過去好幾次。
這次懲罰性的床事,導致我三天沒有下床。
“朵兒!殷朵兒!我以為我的眼睛看到了女鬼!你怎麼搞的啊?”芳露驚叫著,一把抓下來我臉上的墨鏡,我滿臉缺血的蒼白顯露無疑。
芳露的眼睛裏很快蓄滿了霧氣,“朵兒,朵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想哭,可是這幾天眼淚都要流光了,我心酸得一口喝幹了酒,深吸一口氣,說,“安臣那個龜孫子的,搞得我三天沒法下床,現在我下麵還腫著,我真想殺了他!”
“嗬!”芳露不敢置信地捂著嘴巴,半天才發出聲來,“安、安臣這麼狠的對你?為什麼?”
我把臉扭向窗外,無限哀傷地說,“因為他聽到我跟我媽媽通電話,說我想離開他。他就氣瘋了。”
“他竟然如此大反應?”
“芳露,幫我,我要離開這裏,離開所有人,包括我爸爸媽媽,他們都是向著安臣的!我現在必須離開殷朵兒這個身份!”
芳露撐大眸子,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
我沒有開車,因為我知道身後有安臣的人跟蹤我,我就像是安臣的囚犯,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蹤我。
我第一次坐公交車,紅裙子的我上了車,在公交車過隧道時,我和車上的一個女孩換了外套,下一站,我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厚眼鏡草帽女孩,下了車。
我看到安臣派來的保鏢,開著車緊緊跟著那輛啟動的公交車。
接著,有一輛汽車來接我,“朵兒,快上來!”芳露在車上招手。
我坐著芳露的汽車向機場駛去。
“給,這是你的新護照,可以瞞過所有的安檢和海關。上了飛機,你就是新新自由人,趙曉月了。”
我翻開高價置辦來的假護照,我感激地說,“芳露,真的謝謝你。”
“謝什麼,都是死黨。到了安全的地方,記得用球球告訴我。”
“芳露,你要小心安臣,我怕他找到你報複。”
“你放心吧,我現在有證據證明我在鄉下老家呢。他抓不住我的把柄的。趙曉月,你要開心地生活下去哦。”
“嗯,我會的。”我和芳露擁抱,然後戴上墨鏡,壓低帽簷,向機場走去。
兩天後,我來到了加拿大的一個鄉下小鎮上。
我隱居在這裏,過著最最普通的生活。
我走在小鎮的街道上,買了日報,發現上麵有一整個版麵是尋人啟事。上麵是我彎著嘴唇,淺淺笑著的照片。旁邊寫著大大的字體:
尋找愛妻!有消息者重獎六百萬美金!
我扯扯嘴角。
什麼愛妻啊,說得真好聽,我那裏是安臣的愛人?他帶給我的全都是傷痛的回憶。
我昂然走在街上,充分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我不怕,我一直帶著眼套,可以把我的眼睛變得又小又醜。就是警察拿著尋人啟事的我,和現在的我相對比,也不會說是有一點相像。
所以,安臣,讓我永遠地逃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