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人敢威脅我。”白思濃走進衛康,直直的逼視著他。
衛康被這一驚嚇跌坐到了地上。白思濃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還不滾?”衛康心裏還是惦記那筆錢,又覺得眼前的白思濃實在讓人害怕,帶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念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白思濃的辦公室。
衛康在路上狼狽的走著。公司去不了了,錢也沒全部拿到。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想辦法讓白思濃覺得自己還有價值。
苦苦的想怎麼才能有機會呢?衛康煩躁的踢著腳下的石頭,突然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大喊一聲“有了!”
他想起來白思淳最近總是心不在焉,聽公司的閑言細語好像有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被綁架了,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先去打探一番。
衛康這樣想著,馬上就聯係了在左岸集團裏他帶的徒弟馬斯。讓他留意白思淳最近的動向,馬斯對師父這做法感到奇怪,想問他為什麼,又覺得是自己的師父肯定有他的理由,便答應幫他留意。
這馬斯也是一個說到做到,辦事利索的人。很快就打聽和留意到了白思淳的去向。趁第二天下班沒人的時候躲到廁所給衛康打去了電話。
“師父,我打聽到了。”
“快說。”衛康急不可耐的在電話這頭問,馬斯打開廁所的隔離門,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又關上門才放下心的低著聲音說:“師父,我向公司裏的人探了話,說白思淳是去了中心醫院,好像有什麼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出了事。BOSS也和她一起去了。”
“還有什麼嗎?”衛康聽到這感覺沒多大價值,又追問馬斯。
“沒了。不過唯一知道的這病房裏的人不是她家人,是個男人。”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衛康掛了電話,心裏細細的琢磨,想著如何措辭好詞和白思濃說,讓她給自己另一筆錢。
錢對衛康來說是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東西。他永遠不會忘記在自己小時候,家裏因為沒有錢,爸爸逼著媽媽去出賣肉體,也見過那些肮髒的男人騎在媽媽的身上,辱罵打她。爸爸不會心疼,反而一有了錢就全拿走,一分都不留,媽媽可憐巴巴的找爸爸討,叫他留一點吃飯,爸爸從來都不會給,還罵媽媽是賤女人,騷貨,破爛玩意。因此媽媽總在深夜抱著自己哭。
自己那時候還不懂這是為什麼,在長大點就明白了。都是因為錢!
他恨爸爸,恨他的自私無情,也恨媽媽的軟弱。他想離開這裏,離開別人罵自己是野種的地方,離開破爛貨的小破爛這種稱呼的地方。這個想法一直在心裏瘋狂生長。他不想過這種生活,他要擺脫這裏。
發狠了讀書,機會也來了。抓住這個機會,衛康毫不猶豫就離開這個地方。來到城市裏,第一件事就是改了自己的戶口,姓名。他想抹點過去。
爸爸去世了他也不願意去送喪,他覺得丟臉,覺得蒙羞。他害怕自己回去別人會說自己是個賣肉的孩子,他覺得自己在大城市生活這麼久了,自己不在是那個狹小又落後的地方的人。也不想去那個地方在觸碰自己心裏的傷疤,雖然平時自己看起來很像個城市裏的人,但他知道都是偽裝的,自己骨子裏還是自卑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