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濃把白皓武送了出去。

白皓武還是有些不放心,上車前不忘囑咐她,“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不要莽撞行事。”

“我記住了,爸爸你回去注意安全。”白思濃一直點頭表示知道,對白皓武一直的叮囑心裏有些不耐煩,沒有表露出來。

看著白皓武的車遠去,白思濃回到房裏,發現白皓武放在玄關上的外套沒有拿走,皺了一下眉,感到很是煩躁。伸手把外套取下來,想了一會兒在衣服口袋裏掏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這才拿出手機給白皓武打去電話。

“怎麼了思濃?”電話裏頭傳來白皓武略有些不悅的語氣。

白思濃眼神一暗,麵容冷漠,卻用和這格格不入的甜甜語調對電話裏的白皓武說道:“爸爸,你的外套忘記拿走了。”

“噢,那放你那裏,我下次過來拿。”白皓武說完就掛了電話,從通話記錄中刪除掉白思濃的來電,一言不發的看著小路開著車前往白家。

白思濃握住被掛掉的電話,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坐到沙發上,拉開茶幾下麵的抽屜,從裏麵掏出一包煙,拿了一根放在嘴裏,打火,點燃。

煙霧從燃燒的一頭緩緩飄起,白思濃眼裏神色不明,她想起自己在監獄裏呆的那幾個月,想起自己在裏麵絕望的數著日子,想起自己每日每夜都在不停的給自己希望又絕望。

裏麵的白眼,裏麵的嘲諷,裏麵的欺辱。這一切的一切都折磨自己,也在提醒自己當初的行為是多麼愚蠢。

就算白皓武不說,白思濃也明白,不能在像以前那樣魯莽的去行事,這樣隻會對自己不利。自己既然想要報複這一切就應該把自己的礪角給打磨圓滑,自己想要的一切也隻能靠自己,至於白皓武這個養育自己的爸爸,等一切目的都達到了,也會送他一份大禮。

自己現在隻能小心的行事,以免重蹈覆轍。要慢慢的陪他們玩這才有意思,不然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在監獄裏所受的痛苦。這好不容易出來,要好好為自己想要的做計劃才是。白思濃的心境在這一刻整個都發生了變化。

白思濃想著隻覺得手上一燙,反應過來才發現煙已然燒到了末尾,把煙按滅扔進垃圾桶裏,白思濃收回自己所有的想法,踢踏著拖鞋上了樓上的臥室。

另一邊,路沅程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沙發上的左伍一,從他莫名其妙的來自己這裏,就一直一言不發,實在是頭疼。

路沅程不明白他過來是幹嘛,自己問他也不回話,就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自己,實在是搞不懂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他。這樣都過去一個小時了,讓人憋屈得緊。

“你到底來是為了什麼事?一直這樣我真的很莫名其妙。”

路沅程忍受不住有些奔潰的再次開口問他,撓著頭發,隻覺得頭疼不已。

左伍一睨了他一眼,在路沅程要奔潰暴走的時候,緩緩而又冷漠的開口:“白思濃是不是在你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