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武按住許若蘭的手背,又看她緊閉的雙眼害怕她又昏了過去,聲音有些顫抖的叫喚著她的名字。
“若蘭,若蘭?”
許若蘭聽見叫聲就是不想睜開眼,用鼻子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白皓武見她沒有昏過去,心裏蘇了一口氣。騰出一隻手在桌子上抽出一張紙用來擦掉許若蘭手背上被血染的痕跡,又小心翼翼的看她的手還流不流血,發現沒有問題後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
“我扶你躺下來。”溫柔的對許若蘭說著,知道她最近是太累了,看她沒有搖頭便小心動作輕柔的讓她躺了下來,給她把被子蓋好。白皓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她的身邊眼裏全是疼惜。
住宿房裏,白思濃回過神的時候兩隻手下的孩子已經臉變得醬紫色,發不出聲音。大驚失色的趕緊鬆了手,整個人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白思濃沒有想到自己差點就把這兩個小不點給掐死了,伸出自己的手去探他們的鼻息,內心是忐忑不安的,要是這兩個小不點死了白思濃知道自己就完了。
雙眼通紅把手伸到小不點的鼻子下,過了好幾秒鍾,白思濃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上有他們微弱的呼吸,眼淚猛然簌簌而下,紅通的眼裏還殘留著癲狂。
白思濃伴著眼淚嘴角拉出了笑容,還好沒有死!還好!就差那麼一點!
顫抖著收回了手,白思濃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哈哈大笑著眼淚卻是從眼裏不停的落下來。白思濃捂住自己的胸口拚命的嘶吼著,她恨,恨自己做一個壞人會心慈手軟。她怨,怨自己到頭來還是如此的狼狽。
床上的兩個小不點漸漸的發出了極微弱的哭聲,如同小貓的叫聲,一聲又一聲,淒厲而又讓人感覺瀕臨死亡。
接近癲狂的白思濃聽到兩個小不點的聲音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跪爬著來到床邊抱著兩個小不點在懷中,看著他們眼睛緊閉發出微弱的聲音心裏就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白思濃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想著兩個孩子都沒吃奶,自己總不能讓他們死了。就在白思濃沒有辦法的時候,住宿老板卻敲響了白思濃的門。
“誰?”白思濃語氣不善警惕的衝著門外問道。
“小姐是我,住宿老板。”住宿老板在門外搓著自己的手回答著,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
白思濃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而是從地上起來,坐在床上哄著兩個孩子不哭,對門外繼續問道“有事嗎?”
“沒,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的孩子。”住宿老板聽到裏麵沒有動靜表情有些不自然,對著裏麵喊道,“你可以開一下門嗎?”
白思濃不知道這住宿老板要幹什麼,便不太想去開門,便找了一個借口。“我和孩子都睡了,不方便呢。”
“噢,這樣啊。那我把牛奶放門外了,你自己等下睡醒了出來拿吧,我就不打擾了。”住宿老板麵色有些訕訕,看了眼自己剛剛過來放在門口袋子裏的牛奶,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白思濃的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