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沅程聽著電話那頭說的話,腦袋一片空白。那頭什麼時候掛了電話都不知道。

他身旁的女人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微抬起身子,伸出纖細的手輕輕搖了他兩下,滿臉疑惑的柔聲開口叫喚著他:“路少爺,路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路沅程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把臉上的焦急之色很快藏了起來,推開女人的手從床上起來快速的把衣服穿好,二話也沒說就離開了酒店。

女人見路沅程離開倒也沒有多大的不愉悅,像早就習慣了他這樣。滾到床的中央聽房間門被關起來的聲音,摟著軟綿綿的被子重新沉睡了過去。

路沅程開著車一路往警察局趕,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拿出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語氣淡淡卻又吐露著焦急。

“馬上讓我的律師來警察局。快點!”

掛了電話的路沅程一腳踩了油門就衝了出去。車速之快讓旁人皺眉在車裏大罵,隻覺得不要命了。

白皓武離開了警察局後就去了幼兒中心醫院接許若蘭。

許若蘭一直趴在玻璃窗上看著裏麵的兩個小不點,心如刀絞,自己的女兒終究是經曆了太多磨難,包括她的孩子,這麼小就經曆了這些。

白皓武來的時候就看到許若蘭這樣,看著她孱弱單薄的身子心裏就有些刺疼,緩緩走過去,雙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感受著她的悲傷。

許若蘭在他手過來的時候僵了一下,透過玻璃窗的反射看清是白皓武,僵的身體又立馬鬆了下來,抬手搭上白皓武的手,轉過身來看著他,問:“警察局那邊事情都處理好了?”

“還沒有,我擔心你就過來了。”

“白思濃抓到了嗎?”許若蘭問這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抓到了。我也和她談了,可是她不知悔改。警察也審問不出什麼來,思濃她一直狡辯。”白皓武如實說著,這次並沒有瞞這許若蘭。

許若蘭得知白思濃不肯承認沒有多大的反應,倒像早知道她會這樣。

“不管她承不承認,事情是她犯下的,證據也有,她在怎麼狡辯也是徒勞的。這次的牢獄就讓她好好受吧,你不要在偷偷救她出來了。”

許若蘭說這話語氣雖然溫溫柔柔的,但還是帶滿了淩厲和一定的重量。暗裏也同時在責備白皓武,怪他不該擅自做主救白思濃出來,現在出這麼多事。也是在警醒他不要再想救她出來了。

這話裏話外白皓武自然聽得明白,麵色有些尷尬。又像為自己解脫和保證般,和顏悅色的對許若蘭解釋。

“這次我和她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次我也特定不會再救她出來。她做的事就讓她自己來承擔後果,如此不聽勸我也當沒有這個女兒了。”

白皓武故意把最後一句話說得用力些,像是在告訴許若蘭,你看!我已經下決心不認她了,她也不是白家的人了,我也不會在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救她了,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