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淳被送回病房,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醫護人員也退了出去,隻留許若蘭在裏麵。
許若蘭想要解釋什麼,看白思淳的樣子話硬是說不出口。隻得坐在床邊低著頭心裏默默的歎氣,手扭在一起足以證明她的糾結和不安。
“媽你為什麼要騙我。”白思淳用一種怪罪的語氣傷心的說著。眼淚從眼角劃了出來。
許若蘭抬起頭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所有的話全卡在喉嚨裏,哀歎一口氣,仿佛在吐露自己的苦衷。
“媽,你說實話左伍一他的傷勢到底如何?”白思淳又接著問了一句,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淚,眼裏帶著淚和痛苦看向許若蘭。
許若蘭不忍的側過頭,忍著心裏巨大的悲痛,她知道白思淳在怨自己。
“腦袋受傷嚴重,從你生孩子他一直昏迷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前一個星期他還進了一次手術室,差點就沒命了。醫生說救過來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這腦部受傷隻能等他醒過來了。”
白思淳聽許若蘭說著,她沒想到左伍一經曆這麼多危險的時刻,心頓時疼痛到難以呼吸,自己作為妻子的對他情況絲毫不知,一直被瞞到現在。
該用什麼心情來麵對,白思淳一時間心如五味雜陳。
“我知道你怨媽媽不告訴你,媽媽也是有苦衷的,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是我實在是擔心你。”許若蘭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眶已經通紅。
白思淳看著她,想起許若蘭一個人照顧自己還有左伍一,來回跑好幾夜沒睡,那段時間還暈倒了,而自己現在怎麼還怪起她了?媽媽一定熬得比自己還要難過吧,總歸還是任性了。
白思淳想到這裏,於心不忍。伸手去揩掉許若蘭眼中的淚水,自責的對她說道:“媽媽,你不要難過了,是我一時衝動任性了。”
“沒事,媽明白。”許若蘭握住她的手,一時的悲傷湧到臉上,“媽知道你在乎伍一這孩子,也是命苦,出了這些意外。”
“會好的。”白思淳突然強大起來,把自己心裏的難過克製住,反倒安慰起許若蘭。
許若蘭在她的安慰下也好了起來。心裏一直壓著的也鬆了下來,還有一絲的輕鬆感。
另一邊,左伍一在重症病房中的身體開始出現小幅度的顫動。
左伍一在夢裏看到女人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跑著。身後的男人礙於這小坡動作也慢了下來。
女人踉蹌的跑著,嘴角的血越來越多,左伍一想要阻止奈何怎麼也沒辦法,雖然知道是個夢,這心裏卻是真真實實的疼。
女人跑進了叢林中,左伍一見女人把手中的孩子藏到一處,拿掉孩子上麵包裹的棉布,從自己脖子上掏出一塊紫色的寶石取下來帶到孩子的脖子上,看著這寶石左伍一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他看著女人拿著取下來的棉布往裏麵塞了很多石頭和草,抱在懷裏起來往前小跑了幾步,又摔倒在了地上。身後的人又追了上來,女人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的跑著,大雨滂沱讓人睜不開眼,女人跑到懸崖出絕望又癲狂的看著身後追過來的男人,把手中的棉布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