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沅程哪裏能聽到路也的心聲,他隻當自己這個舅舅不願意幫自己,也不知道這裏麵的難處。依舊堅持著要帶白思濃出去。

在他心裏覺得自己答應了白思濃要給她好的生活就不能讓她去監獄裏,而且白思濃也說過不喜歡裏麵,這心裏也怕她受罪,便一直堅持不同意。

路也見自己好說歹說都沒用,最後氣惱急了還是忍不住衝他發起火來,瞪著他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麼什麼都聽不進!白思濃現在犯了事不讓她去監獄裏呆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你覺得白家人會罷休嗎?我知道你寶貝她,那她領情了嗎?”

路沅程看路也氣得把桌子拍得作響,也見他這次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帶走白思濃,一直任性妄為的他突然放軟了語氣,帶著祈求說道:“舅舅,我路沅程從來沒有求過人,這一次就當我求你了!求你讓我帶走白思濃!”

路也被路沅程這樣震在原地說不出話來,隻有劇烈起伏的胸脯在說明他的氣惱,看著路沅程低著頭祈求自己的模樣,就想起了路沅程的媽媽,自己的姐姐。終是心軟的移開眼不去看他,長長的悲歎了一口氣9,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去吧。帶她離開這裏。”

路沅程見路也答應,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有些愧疚的說:“謝謝舅舅……”有些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站在原地躊躇著。路也怎麼不懂自己這個侄子,背對著對他擺了擺手,歎息道“去吧。”

路沅程也不在說什麼,便跟隨著路也的秘書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前往關著白思濃的地方。

市中心醫院裏,外傷部的一個病房中,白思淳正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閉著眼休息,受傷的地方已經進行縫針手術給包紮好了。

許若蘭坐在病床前滿眼淚水的看著白思淳,喔喔陪在她的身邊,眼裏的神情同樣是擔心。

喔喔心裏對車禍這件事感覺其中很是蹊蹺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心中唯一確定的就是左伍一一定知道自己會出事,不然也不會當初交待自己。心裏又很自責,自責自己沒有及時去發現,如果自己細心一點知道會發生這事,一定不會讓它發生的,現在發生了這場悲劇最痛苦的莫過於白思淳了。看著白思淳的眼神很是多了幾分不安。

許若蘭緊緊的握住白思淳的手,眼淚時不時的往下掉,一邊心疼白思淳受傷,一邊為左伍一出事去世而難過。同樣不安著,害怕白思淳醒過來會奔潰,雖然她的表現很平常像沒事一樣,但越是這樣越讓人擔心。忍不住對身旁的喔喔說道:“你說思淳醒來又如何能接受這個事實,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伍一這孩子沒了。”

喔喔眼裏噙著淚,安慰著許若蘭,心裏也知道這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夫人你要振作,不然白小姐就真的垮了。”

“這我自然知道。”許若蘭看著病床上的白思淳有些泣不成聲,“看著我女兒這副模樣我這做媽媽的心裏難受得不行,我真寧願這些痛苦讓我來背。我的女兒以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