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沅程自從把白思濃從葬禮帶回來後,兩人整整幾天沒有說話。不過路沅程怎麼討好,白思濃就是不理,每日不吃不喝就窩在床上一動不動,猶如一個木頭人。

路沅程見她這樣怕她吃不消,逼迫她好幾次都是沒有用。一邊為她這狀態感到頭疼,一邊又要處理為她出監獄的事打官司。

白皓武自從上次在葬禮出現,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察局找路也大發了一頓脾氣,看著路也點頭哈腰的模樣,白皓武坐在椅子上一臉陰沉,“既然如此,你這解釋也不用解釋了,你這位置自己好好掂量吧!”

話至如此,白皓武也沒有多留,直接垮著臉離開。

路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雖然白皓武很多話沒說出來,自己這心裏也明白。心想:如此就如此吧,誰讓自己的姐姐就這麼一個孩子。

路沅程自然是不知道這事的,隻知道去法院打官司這事是路也走的一個過程。所以第一輪卻沒想直接敗訴,這是讓他措不及防的。

頭疼不已的打電話去問路也,路也也不想讓自己的這個侄子知道白皓武找過自己鬧翻的事。站在窗前看著外麵蕭條的景象說道:“你有能耐就把官司贏了,帶她離開。沒有這能耐她還是要去監獄。”

“舅舅你不是說好讓我帶她走的嗎?”路沅程皺著眉頭,不明白路也怎麼突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

“總得有個流程。”路也沒有解釋太多,說罷便直接掛了電話。自己若是不被人牽製,又怎麼會花這麼大的彎給你路沅程難堪呢。路也隻覺這以後的路怕是不太好走了。

路沅程算是不太能理解路也,被掛了電話有些氣惱又無奈。沒辦法隻能重新讓律師去準備。煩躁的把手機丟到一邊,走了到床邊,看著見到自己翻了一個身的白思濃,火氣就猛的一下湧上了頭,“你還要繼續這樣嗎白思濃?”

白思濃背對著他沒有吭聲,把被子一拉直接蓋過了自己的頭,把自己悶在裏麵。左伍一本就心裏煩躁,見到這副模樣發著無名的火,直接一把掀開了被子,在白思濃錯愕的時候,一把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白思濃隻覺得手臂被鉗住生疼,就像裏麵的骨頭要斷了般,掙紮了幾下,便有些暈眩的感覺,哀求的道:“路沅程你鬆開,疼!”

“終於肯說話了?”路沅程鬆開了手,白思濃一下子砸在了床上,暈眩感更加的強烈。路沅程冷冷的看著她坐起來,把原先端過來的水遞給她。

白思濃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便接過他手中的水杯,好幾日沒喝水早就渴得不行,把水杯裏的水咕咚咕咚幾下就一飲而盡。臉上帶著不滿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撅著嘴又問:“你幹嘛這麼凶?”

路沅程盯著她看心裏默默的說:你除了發著你的脾氣,任性妄為,又怎麼知道這些人為了你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心煩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