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場的人又有誰能真的和當年的那個左五一相提並論呢?即便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左五一這三個字依舊還是能夠令人回味而嫉妒的對象。
胸口的紅酒在人群中緩緩散發著味道,胸口是一片堵塞酸脹的冰涼,不知是酒精揮發還是自身的原因,百思淳娟秀的臉那麼一瞬竟變得如此蒼白。
即便有精致的妝容的裝扮無數燈光的掩飾,甘亦塵也還是能夠明顯注意到百思淳的不安。他別開那些人的議論,獨自擁著百思淳離開宴會,原本平靜的內心卻忽然變得極為忐忑不定起來。
“思淳,開進去把衣服換了吧,我在這裏等你。”從前台拿了一套新的連衣裙遞到了百思淳的手裏,臉上的溫柔依舊難以掩蓋住那番深情款款。
“不用了,逸塵,我想先走了,我忽然覺得很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甘亦塵的多此一舉的舉動讓百思淳有些差異但又很快隱藏,便掙脫出他的胸膛脫下外套準備離開。
“思淳~”
“他,他可能還沒有死。”卡在半嗓的猶豫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盡數道出,即便有些於心不安。
腳步還未離開原地卻率先被一句叫住,後來,冰涼的心瞬間變得意外滾燙,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阻擋的狂躁。
“你,你說什麼?甘亦塵你再說一遍。”前行的步伐忽然從沉穩變成了慌亂,下一秒便轉過身來一把握住甘亦塵的手,額間的眉頭時而緊湊時而鬆開,那雙琥珀色瞳孔忽然劃過一抹清涼,蒼白的臉重寫光芒。
果然,對於百思淳來說左五一這個名字果真有種起死回生的功效,
看著百思淳被淚水分割成無數快的娟秀臉龐,隻是輕輕一瞥便能讓他的心瞬間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你說,五一,他還活著?”許久以來自己荒誕不經的質疑與肯定從她的口中複雜的喊出。
甘亦塵用力攙扶住百思淳顫抖的身軀,沒有說話,而是在對方那雙寫滿渴望得到答案的眼裏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麼一瞬,七上八下的內心隨著他一句“他可能還沒有死!”而重燃希望,即便何其荒謬何其可笑,可她的內心卻是深信不疑的。
“你是如何知道的?”
“相信我思淳,我們回去吧,今晚的宴會你有可能會再見到那個你想見到的人。”說著變將衣服再次交到百思淳的手中。
即便心中百感交集,但是為了那點渺茫的希望,她依舊還是像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去尋找點點希望。
“思淳,那些人你也是知道的,都是這幅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的嘴臉,你你千萬不要放到心上。”
得到肯定,百思淳很快便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隻是對於甘亦塵忽然的一句安慰,卻讓她的故作堅定一瞬間變得捉襟見肘。
這麼多年了,從未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安慰過自己,雖然自己對這樣的憐憫十分不喜,可是有時忽然之間的關心卻是那麼容易讓人的防備一擊即中。
這種事自己又怎麼會放到心上,隻是有時會忽然的感到不公平,但是百思淳總會告訴自己,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就該無怨無悔的走下去。她不能讓那些看不清楚表情的人打到自己,因為自己孤立無援,所以更要更加堅強。
“放心吧,我會的。”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卻未注意到身後的人臉上掛滿沮喪。
有那麼一瞬,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如果今晚那人真的出現,那是不是自己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甘亦塵深吸了一口氣做到旁邊的座椅上點燃了一支香煙,眉頭緊蹙著開始大口的允吸起來,喜憂參半,茫然讓他變得無所適從。
一陣悔恨交加在他的胸口翻騰,可後來都被盡數壓製。比起得到她,自己的還是更希望她快樂。
另一邊,宴會已經開始得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到了現在依舊遲遲還未露麵的那個神秘人陳稟,人們開始了各種各樣的抱怨哀聲四起,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仍舊不肯離開,因為他們實在好奇,實在對這個在C市一夜之間忽然嶄露頭角的的陳冥感到十分好奇,這個能與當初C市獨占一頭過的左五一相提並論的人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不知是好奇,更是嫉妒羨慕,羨慕這個能一夜成名的陳冥,也嫉妒這個能於左五一相提並論的陳冥。
窗外早已經被黑夜完全籠蓋,在夜色裏顫顫巍巍發這光亮的路燈燈光暗得有些看不清五指,但深夜的C市,路上依舊還是人來人往。
窗內的燈火依舊輝煌,熱鬧的氣氛依舊絲毫不減,人於人之間的交流被恰到好處的78年拉菲烘托得淋漓盡致,或許那些人有著廣闊無垠的人際關係正是這樣一杯一杯的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