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敬遠是真的生氣了,他會出手幫宴南,完全就是因為彎彎的關係,但現在沐清寒卻質疑他的用心不說,更是直接質疑他的人品。
這樣的行為,無論擱在誰身上都會覺得不舒服,何況他還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呢。
冷哼一聲後,淩敬遠直接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沐清寒二人,冷笑道:“你們回去吧,本王這王府廟小,所以容不下二位。”
這話可以說很硬核了,沐清寒被這話給嚇的全身冰冷,牙齒緊咬嘴唇,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一旁的宴南更是個嘴笨之人,一時間兩個人焦急不已,但就是無可奈何。
淩敬遠則是輕蔑地看了兩人一眼,便準備不再搭理,抬腳往外走。
隻是剛到門口,便見彎彎氣喘籲籲地趕來,因為沒能及時停腳,又或者是因為他有意地加快速度,彎彎直接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慢點,小心摔到。”淩敬遠直接攬住彎彎的腰,在她還沒回過神來時輕聲說道。
彎彎從他懷裏抬頭,恰好看到沐清寒震驚的目光,她當即便回神,推了淩敬遠一把,然後猛地後退幾步。
“謝謝王爺,”終於是喘勻了氣,彎彎越過淩敬遠,走到沐清寒的麵前。
“沐姐姐這是怎麼了?”一邊說著一邊向沐清寒使眼色,兩人用眼神交流的過程,身後的淩敬遠完全看不到。
“你的沐姐姐不相信本王,擔心本王將宴南安排在皇上的身邊是別有用心,怕有朝一日本王要謀反,讓宴南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哪怕是不用多說,淩敬遠也從沐清寒那一句話中讀出這麼多的信息來。
說什麼受的是忠君愛國的思想,不就是怕他這個攝政王別有用心麼。
淩敬遠冷笑,他也不看看,他手下隨便挑個人出來都會比這宴南更厲害的好麼。
彎彎跟淩敬遠打過不少的交道,清楚地聽出他話裏的嘲諷意思來,又見沐清寒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淩敬遠並沒有說錯。
彎彎頓時便明白了,她將沐清寒給摻扶起來,然後又看了一眼淩敬遠,然後才笑著說道:“沐姐姐你真的多心了,王爺並不像坊間傳聞那樣的,皇上本人都對王爺十分地信服,你擔心的那些情況都不會發生的。”
“我……”沐清寒咬著唇,為自己說錯話而惶恐,又不確定要不要相信彎彎的話。
彎彎便索性湊近她的耳邊悄聲說道:“若他真想反,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相信沐姐姐也該知道如今的東陵國可以沒有皇上淩景煊,但卻不能沒有攝政王淩敬遠。”
沐清寒一凜,又看了一眼淩敬遠,誠然如彎彎所說,這個男人他若真有意絕對沒人能攔得住。
所以他是真心想提拔宴南的,而自己卻這樣防備於他,沐清寒覺得臉皮有些發燙。
她低著頭走到淩敬遠的麵前,誠懇地道歉:“請王爺恕罪,是臣女鼠目寸光,這些不幹宴南的事情,還請王爺不要放棄宴南。”
淩敬遠輕哼,很顯然是不買她的賬。一旁的宴南見自家小姐受委屈,也跟著發聲,“王爺勿怪,我家小姐她是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