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他們兩人加入，摘星樓的生意絕不會像現在這麼慘淡。”
“聽說上個月尚書府請兩人入府表演被他們拒絕了，那可是尚書府啊！咱們小小的青樓，他們能看得上眼嗎？”
“怎麼不能啊？他們還不是上門表演了？”
倆人說著說著就要吵起來，被護衛一把攔住。
“都別吵了，好好聽。”
樓上的演奏還在繼續，摘星樓外麵已經多了不少心懷鬼胎之人。無非就是想要打探摘星樓裏的情況。
興致濃處，謝工激動的站了起來，打翻了身前的茶杯亦不覺。
茶水浸濕了他的衣服，卻澆滅不了他的熱情。
秋霜幾次都想著讓他擦擦衣服，可兩人專注於將所有的曲子都彈奏一遍，她愣是插不上話。
謝家叔侄過了癮，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謝工坐回椅子上，不複之前冷淡的模樣，臉頰泛紅難掩激動。
“不知這些曲子都是出自何人之手，林老板可否替我們引薦引薦？”
林念卿不緊不慢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吊足了兩人的胃口。
“或許會讓二位失望，這些曲子都是出自我之手。”
謝工和謝芝芝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皆是瞪大了眼睛，呆愣的看著林念卿。
他們以為隻要好的曲子定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沒想到竟是他們看不上的青樓老板。
“怎麼？二位不信？”
兩人神同步，動作一致地搖了搖頭。
這樣的謊言一戳就破，林念卿不會蠢到說這樣的謊言。
“那兩位是覺得曲子出自我之手，便沒有那麼好了？”
謝家叔侄都是癡迷律音之人，怎會因此而玷汙了樂曲？
謝工麵色嚴肅，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裏的琵琶後，起身朝著林念卿鞠躬。
“林小姐寫的曲子很好，先前是我們心有偏見，還請林小姐見諒。”
謝芝芝旋即起身，為自己之前的輕視道歉。
“二位不必如此，我早就聽聞二位的真性情，因而並未放在心上。”
林念卿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秋霜有眼力見兒的替幾人換了茶，一時安靜了下來。
林念卿在心中斟酌了幾番，故意說道:“不知謝工方才在彈奏之時，可曾察覺到違和之處？”
琵琶畢竟是傳統樂器，用它來彈奏現代樂曲還是有些許違和之處。
謝工雖技巧高潮掩蓋了樂器本身的不足，可深諳此道者亦能聽出些微的不和諧。
林念卿生出了做西洋樂器的想法，她知謝工對西洋樂器有所涉獵，所以故此一說。
依謝工的性子，曉得其中不足，一定會加以追問。
“方才倒是不覺得，現在聽林小姐這麼一說，覺得好像是有幾處生澀。”
果然不出所料，謝工上鉤了。
林念卿端起茶杯遮掩唇邊的笑意，放下茶杯時已斂去了笑意。
“聽聞謝工對西域樂器有所涉獵，我要做的樂器與西域樂器大同小異。”
“不知是什麼樂器，我或許能夠幫忙。”
林念卿要的就是謝工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