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摘星樓已是無人踏足。
肖離心中得意，以為林念卿很快便要求到自己頭上了。
沒成想，坊間突然傳出流言，稱有貴公子為了看摘星樓的表演，日日“清場”。
古往今來，最是有人愛看熱鬧。
聽聞此等傳言，不管是真是假，都不乏有人來見識摘星樓的不同尋常之處。
天還沒亮，摘星樓門外就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
“李兄，你向來不愛湊熱鬧，怎麼也來了？”
被稱李兄之人拱了拱手，冷的直跺腳，卻難掩臉上的興奮之情。
“我聽人說摘星樓的表演前無來者，自然是要來見識見識的。”
“我亦如此。”
周遭的百姓都亂哄哄的，一個勁兒的往前擠著，很快便將兩人擠散了。
人越來越多，整個街道都擠滿了人。
“都擠什麼擠？摘星樓一日隻接待三十人，輪也輪不上你們這些人。”
“關你什麼事？老子就算是在門口聽著也樂意。”
齟齬了幾句，便也算了。
肖離本以為摘星樓翻不起什麼大浪了，便叫家仆不必急著去排隊，橫豎沒人敢去。
家仆便到了下午才去，沒成想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了。
偶爾還能聽到前麵傳來的議論聲，“聽說有個公子哥一連包下了好幾日，想來裏頭的歌舞定是極好的。”
“早知這麼多人來，合該半夜來排。”
“誰說不是呢？今兒要是排不上，我就不走了，等著明天的。”
肖家的仆人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趕緊使了人回去告訴肖離。
肖離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聽清楚百姓為何如此狂熱。
不等肖離問，他們便將原因悉數告知。
肖離得知自己為摘星樓做了嫁衣，自是怒不可遏，“林，念，卿。”
“小爺絕對不會放過你。”
肖府的仆人不敢吱聲，盡職盡責的守在肖離的周邊，免得周邊的百姓擠著了他。
肖離看著這些沒眼色的仆人，將氣都撒在他們的身上，“還愣著幹什麼？給本公子開路。”
前麵人山人海，非是他們以人力可為。
更何況，今日來排隊的不乏貴族子弟。肖離若是想要鬧事，還得掂量掂量，在這個節骨眼上能不能惹上他們。
一番權衡之後，肖離負氣而去。
“走！”
肖府的仆人跟著一塊兒離開了。
沒多久，他們方才站的地兒就被旁人給占了。
樓裏的眾人聚在窗戶邊上，忍不住高興。
“小姐，你這個辦法還真有用，外麵全是來排隊的人。”
秋露最是喜形於色，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秋霜看了兩眼，眉眼帶著笑，克製的離開了窗邊。
隻蘇棠兒一個人趴在窗戶上，眼睛盯著的不是門外排隊的人，而是對麵。
前幾天出去，可叫對麵那些人陰陽怪氣的奚落夠了，今個兒可找著機會看她們生氣了。
林念卿看她們的模樣覺得好笑，又見門外黑壓壓的人，心裏也止不住高興。
算了算日子，該有七天了。
她招了招手，讓眾人過來，“我定製了三十個空白手牌，往後便兜售手牌，循環利用，不必讓人在外頭排一天的長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