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三姨娘為保此事不敗露，定是要殺你滅口的。”
小廝身子一抖，空氣中的尿騷味越發重了。
林念卿見狀，嫌棄的移了兩步，也無敲打之心，直言道：“若我要你重新作證，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
小廝忙不迭的應了，恨不得現在就揭開三姨娘的真麵目。
林念卿點頭，“那好，你且在家中等著便是。”
小廝膽戰心慌的看著被壓在地上的刺客，心中委實是害怕。
“若是再有刺客……”
“不會再有。”
林念卿一句保證堵住了小廝的嘴。
小廝勉強信了，橫豎林念卿還需要他的證詞，總不能看著他送命。
“阮野，我們走。”
“是。”
他拎著刺客，跟林念卿一前一後離開。
行至拐角，阮野鬆開了刺客，道了一句抱歉。
林念卿抽出一張百兩銀票給他，“這是餘下的雇銀，今日辛苦你了。”
刺客雙手接過銀票，“謝謝林老板。”
林念卿輕點頭，目送刺客離開。
“還是這招管用……”
她收回目光，正欲離開，冷不丁看見趙君策站在不遠處。
不必問，他定是將剛才所見看在眼中。
林念卿有些心虛，先發製人，“倘若你將方才所見說出去，別怪我撕毀約定，將三姨娘的醜事抖露出去。”
“不會。”
許是覺得這兩個詞太過於生硬，趙君策又補了一句，“我相信你。”
林念卿愣住了，所有的詞句都像是堵在嗓子口，咽不下又說不出。
“當時在侯府，小廝證詞在先，你又無證據。我縱然信你，也無法偏袒。”
聽到他的解釋，林念卿忽地落淚。
趙君策的指尖落在她眼睛下方，輕輕拭去淚珠，“別難過，我會幫你。”
林念卿不知自己為何落淚。
分明，她是個不輕易示弱的人。
或許是太委屈了。
“我沒事。”
林念卿扭頭，三兩下擦掉臉上的眼淚。
再麵對趙君策時，已與平時無異。
趙君策垂於身側指尖微顫，心中有股說不出的酥麻。
林念卿呼出了一口氣，“走吧。”
兩人同行，之前齟齬煙消雲散。
此時，趙君策派出去調查的人有了新的發現，將消息傳了過來。
白林收到消息，即刻彙報，並未避諱林念卿。
“世子，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先前刺殺林姑娘的人跟三姨娘似乎有關係。”
林念卿心中一緊，似乎回到了當夜驚險的時刻。
刺客不是肖離的人嗎？
她臉上情緒變換，輕易便叫人看出她的想法。
趙君策示意白林出去，接著說道：“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你是說，審問刺客？”
林念卿臉上疑慮未退，覺得刺客恐怕不會輕易鬆口。
不過瞧著趙君策似乎有把握的模樣，她還是隨著一起去了監牢。
與旁人不同，刺客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裏，雙手雙腳帶著重重的鐐銬。
看到林念卿和趙君策一起出現的時候，他一點也不驚訝。
“昊坤，你還不願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