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麵西而坐,坐在中間,皇後坐在左側下方,薑戎修攜帶王妃坐在右側下首,等這幾位最尊貴的四人人落座後,其餘人才站了起來,一一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順便也有空打量這三位的著裝。
皇後穿著吉服,威嚴莊重有餘,隻是臉上的脂粉看起來稍厚了些,頭戴金簪,前掛念珠,手戴金護指,臉上帶著笑意,雖有皺紋但保養得宜,乍看起來倒是個和善的貴人。
但在座的嬪妃包括薛綰都知道,這皇後娘娘可不是個表麵上看起來都這種好相與的。
再看薛綰,她穿著紫色的太妃吉服,並不如何張揚,隻是領子上不同常人,有一圈柔軟的水貂毛,襯得她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再看她的臉蛋兒,標準的鵝蛋臉,因為稍稍上揚的眉梢而顯得貴氣十足,那小巧的鼻子就像玉一樣順滑,朱唇皓齒,側身和薑戎修相視一笑的樣子,真像畫中人,一眼瞧去頓覺百媚生。
眾人早知道這薛丞相家的嫡女是好顏色,此前隻不過是寥寥數人得以相見,更多的是則是經由他人口傳,聽到如此離奇的傳聞,自然是有人不信的。
不過今日一看,哪怕是女子,恐怕一時間也看癡了。
皇帝掃視了一周,很是滿意的笑了笑,好像這時才發現薑戎修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擔心地開口問道。
“皇弟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難看,莫非是染了什麼風寒?”
“多謝皇兄惦念,並非是染了什麼瘋狂,而是臣弟在趕往宮中時遇到了一幫宵小刺客,受了點輕傷。”這句話薑戎修說得及其平淡,好似,是在那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而周圍的人卻不是這樣想,甚至在那貴女席上,傳來了隱隱的驚呼之聲。
皇帝的臉上同樣的也是染上了一層薄怒,隻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下首坐著的陸婕妤便忍不住開口道。
“王爺沒有什麼大礙吧。”
“有勞小嫂嫂掛念,臣弟沒有大礙。”薑戎修聽到陸婕妤的聲音,臉色變也未變,言語間卻是不經意地點出了陸婕妤的身份。
果不其然,聽到薑戎修這句話,杜絕與仿,若驚醒一般,餘光偷看著皇帝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起身衝著皇帝告罪。
“皇上贖罪,剛才臣妾隻不過是擔心王爺的傷勢,並無他想,而且那刺客也未免太明目張膽,在這皇城底下就敢行這大逆不道之事,皇上一定要為王爺做主啊!”
陸婕妤不愧是聰穎之人,她這麼一說,皇帝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順著陸婕妤的話,皇帝連連點了點頭道,“愛妃說的正是這幫刺客的確不能輕饒,來人,傳朕命令,命大理寺盡快搜尋這幫刺客的蹤影,不得有誤!”
“是!”
在這一段小插曲過後,眾人刻意的熱絡之下,氣氛又是再一次熱鬧起來,好似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隻見皇上眼含笑意,端起眼前的酒杯,衝著薑戎修道:“皇弟勞苦功高,保衛我江山社稷,此杯朕應當敬你。”
皇帝敬酒薑戎修哪裏敢不應,站起身子,便將自己眼前的酒杯也端了起來,這時薛綰才發現薑戎修的酒杯仍舊是滿的,動也沒動,看著皇帝臉上的笑意,薛綰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想也不想的便站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