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薛綰身上的傷雖重,但因治療及時沒有什麼大礙,先前之所以會暈倒全然是因為薛綰一時急火攻心,發出來,反倒是件好事。
琥珀聽了老神醫這番話,總算是放心下來,悄悄摸了摸眼淚,更加仔細伺候起來。
她家小姐從小就命途多舛,先是沒了母親的照拂,而後又遭到了繼母和繼妹的折磨,好不容易到了嫁人的時候,又遇上了對她家小姐懷有敵意的王爺。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苦盡甘來。
之前琥珀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王府動手,但這不妨她看整件事情的後續發展過程,尤其是最後王府眾人發自內心的歡呼,琥珀這才真正有了歸屬感。
她家小姐總算是有了一個家了。
“琥珀,琥珀?你在哪裏想什麼呢!”
聶十七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琥珀聞聲看去,發現聶十七正翹著腿斜倚在樹上,口中叼著一根不知是什麼草的草莖,英俊的眉頭微微蹙起,背對著的陽光恰好勾勒出了整個人的輪廓。
琥珀臉驀地一紅,有些看癡了,連忙瞥開了自己的視線,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什麼叫想什麼,你沒看見我正在給小姐洗帕子嗎?”
自從薛綰之前對待病號的方法推廣開來,琥珀就記在了心中,盡管薛綰身上並沒有外傷,但是用於處理傷口的帕子,琥珀還是每天親自動手浣洗晾曬。
“還說你自己沒走神呢!”
聶十七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手指指了指那手帕。
琥珀順著聶十七的手看過去,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手帕已然被自己擰成了布條。
“好啊你,聶十七你竟然敢打趣我!”琥珀立馬反應過來,丟下手中的帕子和聶十七追趕起來。
聶十七現在心中還有之前被琥珀暴揍的陰影呢,更何況琥珀可是王妃身邊的人,他又不能把人怎麼樣,隻得運起輕功逃命。
追趕了一陣,琥珀扶著大樹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跑了這麼幾圈簡直要命,偏偏這聶十七還是一臉輕鬆欠揍的模樣!
哼!早晚抓住你!
琥珀在心中碎碎念了一陣,突然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注意。
“咳咳!”琥珀把氣喘勻,清了清嗓子,衝著遠處正站在樹上的聶十七說道:“聶十七你先下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當我是傻子啊!”聶十七充耳不聞,上一次的教訓他還沒有吃夠嗎?同樣說是商量什麼事情,結果就是自己被胖揍了一頓,幸好自己的身體素質不錯,不然早就交代在了這位暴力的侍女手上了!
琥珀也沒指望聶十七直接上鉤,被拒絕了也不惱,笑道:“我騙你幹什麼,總不能隻是為了打你幾下吧,這次是真的有正事,而且是關於你家王爺的哦。”
“我家王爺!”聶十七一愣,一下子就從樹上跳了下來,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琥珀的表情。
後者任憑打量麵不改色,聶十七終是被琥珀的話動搖,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挪到了琥珀跟前:“什麼事情?”
琥珀本來是想借故揍聶十七一頓,不過真當聶十七過來,她心中還真的有了一個想法。